隨便誘惑一下,段毅這小子恐怕都擋不住。
這是他作為男人的經驗之談,將心比心,女人要勾搭男人,還真是挺簡單的。
一次兩次,宇文穆覺得以段毅的意志和心性能抵擋住誘惑,但隨時隨地,一個大美女都是一副任你采擷的樣子,這誰能扛得住?
所以,為了家族也好,為了段毅自己也好,這小子還是哪涼快去哪待著去吧。
段毅點點頭,面含微笑,欣然而去。
和梅俊一戰,和單平宗一戰,讓他又有許多武學上的感悟。
諸多念頭在心間盤繞不定,正需要靜心修行,將之化為己用。
宇文穆回過頭,喚來自己麾下的精銳武卒,差遣他們將唐門的唐婉兒以及歸元幫的白薇帶下去招呼,不得怠慢,最后一臉無奈的將宇文蘭君帶回大堂之內……
花色紋理的虎皮大椅上,宇文穆呼哧帶喘的一屁股坐下,瞅著堂下一臉無所謂的大侄女兒,沉聲道,
“怎么,你不是喜歡那個什么飛云門大師兄。
他被我攆走了,你現在應該很生氣,很不滿才對,怎么現在一句不說,嗯?”
宇文蘭君清秀的臉上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斜著眼睛看了眼宇文穆,淡淡道,
“二叔已經說的很明白了,我是草原雄鷹的女兒,當然向往追逐強者了。
本來以為單平宗是青年才俊,武功在年輕一輩首屈一指。
沒想到只是個樣子貨,實在讓我失望,說來蘭君還真對他有幾分喜歡呢。”
“不過還得多謝叔叔,要不是你,我還不知道原來世上還有這般出色的少年。
你說,他比起那個霸刀門的少主如何?
會不會更強,未來的成就會不會更高呢?
如果是他的話,父親也好,你也好。
應該不會再逼著我嫁給一個不相干的人了吧?”
宇文蘭君口中所指的他,當然就是剛剛大發神威的段毅了。
而她的話若是被單平宗知道,恐怕也要被氣的吐血。
原來至始至終,他不過是宇文蘭君挑選的一個用來對抗家族的棋子罷了。
現在看穿棋子無用,不能在對抗家族上有半點好處,留不留,都無關緊要。
世上女人多種多樣,深情者有,薄情者有。
而宇文蘭君,恐怕就是那種根本沒有感情的那一種。
或許是因為曾經享受到了家族的萬般寵愛,當有一天家族無視她的意愿,強行給她訂婚時,這種強烈的反差,便讓她難以接受,承受,心中也積聚了無窮的埋怨與不甘。
不論多么優秀的男人,無論能令女人多么心動的男人。
她都不在乎,能看到的,也只有他們在面對宇文家族時的重量。
她就像是一只籠子當中的小鳥,要想迎來真正的愛情,必須先有自由在空中翱翔的自由,而要有自由,就要打破籠子,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單憑她自己,沒這個能力,所以,她要借助外力。
男人們,便是外力。
只不過,過去的都失敗了,希望這次她挑選的,不會再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