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圍場的入口處,其實還有幾波前來狩獵的人馬。
各個鮮衣怒馬,張弓試箭,奴仆成群,顯然也都是幽州的權貴之后。
不過都沒有宇文蘭君有精銳武卒守護這么牛叉罷了。
段毅敏銳的注意到,這些公子哥顯然也認出了宇文蘭君,只不過都是刻意避過這個女人的視線,顯然是不想與她有過多的交集,似乎她是瘟疫一樣。
“原來如此,看來宇文蘭君過去應該也為了反抗家族的指派的婚約,做了不少的事情,只不過被壓了下來。
事后宇文修對幽州本地的權貴子弟下了通牒,就算宇文蘭君再漂亮個千百倍,也沒人敢冒著得罪宇文修的風險和她發生關系。
而單平宗這個外來之人不了解內情,稀里糊涂的所以著了道。
宇文修要是發覺了這件事,單平宗恐怕討不了好,能否活著走出幽州都是未知之數,看來還是我救了他一命。”
宇文修是何等霸道的人物?
就算所謂的飛云門掌門在他這種厲血邊疆,沖鋒陷陣,執掌大軍的大將面前,都要弱氣幾分,弄死區區一個掌門弟子,根本不算事。
這么看來,宇文穆之前借助他的力量拆散兩人,倒是為了單平宗好。
而這時圍場的負責人聽說宇文家族的大小姐到了,也是連忙到入門處見禮。
此人作為圍場主管,對于宇文蘭君的態度可算是謙卑了,讓段毅大為驚訝。
按照之前孫偉所說,這位爺過去也可算是幽州軍方的一員千人將,縱馬馳騁,在疆場上殺的人至少都在百人之上,殺氣濃重,剛烈驍勇。
后來負傷,才從對戰草原的一線精銳部隊退隱,但依然是軍方錄名在冊之人。
宇文蘭君等人無官無職,根本當不得他如此鄭重相待。
唯一的解釋,也就是他們沾了宇文修的光。
宇文修可是幽州軍方第一人,整個幽州僅次于節度使的強權人物,他的唯一女兒,無論多鄭重相對,都不為過。
段毅此時才深刻了解到,宇文家族的權勢已經到了何等程度。
宇文蘭君的態度倒是顯得不咸不淡,既不盛氣凌人,又不禮賢下士。
即便如此,也讓這圍場主管十分高興,還送了兩條北地特產的獒犬作為尋找獵物之用。
這可是頂好的獵犬。
得,這下好了,原本孫偉牽著的兩條半大的狗徹底沒用了,最后送給就近的一個事先沒有準備齊全的公子哥,得了兩聲道謝。
段毅等人則興高采烈,揮舞馬鞭,氣吞山河一般席卷而過,在獒犬的帶頭沖鋒下,進入東郊圍場……
嗷嗷嗷,空寂無人的叢林之內,傳來悠長粗獷的狼嘯之聲,驚起鳥雀陣陣,圍繞著碧藍澄澈的天空盤旋。
在一片叢林,被武卒分割成數段的區域之內。
段毅跨坐在自己的高頭駿馬之上,看著不遠處草叢中蹲著的一只肥美的野兔,俊臉上潮紅,十分興奮的從馬背一側的箭筒上抽出一支羽箭,搭在弓上,準備將它當做獵物。
他的耳邊回想起之前一個武卒傳授他的拉弓射箭的敲門口訣,嘴里碎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