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不是丁玲要他和丁冉打,他就一定要打,這是需要雇傭的,也算是得到冰蠶的他要做的第二件事,難度不算大,危險性應該也有保證。
其次,他本人也是很樂意和血刀丁冉這樣的年輕高手交手并印證武學的,畢竟現在的他武功正處于高速精進當中,幾乎是日新月異,需要一個比較靠譜的人來衡量自己的進步。
莊園之內,天氣晴朗,萬里無云,碧空如洗,淡金色的陽光灑在封閉的校場當中,使得**著上半身的段毅仿佛披了一層金甲一般神圣,威武。
這個校場占地大約三百平米,整個地面鋪著統一的青色石板,每一塊都有三寸厚,重逾百斤,使得整個校場的地面干凈,整潔,富有層次感。
在校場的頭尾兩處,放置著棕色柚木打造的兵器架子,上面羅列著十八般武器,而且色澤光亮,寒鋒閃爍,顯然是時時被人保養,處于黃金階段。
原本是一片空泛的地帶,此時,卻在離地兩米高處位置,沿著四面角落拉伸極為堅韌的鋼絲,交錯如棋盤網格,密密麻麻,仿佛一個倒扣的盆子,將整個校場覆蓋籠罩。
而鋼絲下,則懸掛著一個個由稻草編織的草人,隨著鋼絲顫動,多達上百的草人循著軌跡上下起伏,左右旋轉,無有定時。
段毅表情平淡,上身精赤,流線型一般充滿爆炸性力量的肌肉如同鐵甲一般鑲嵌在段毅的身上,隨著他的動作,如浪滾動。
如果能將段毅的肌肉切開,露出最里面那層細微的觀察,就能發現。
他的肌肉與一般人已經大不相同,內中的組織仿佛鋼絲交纏聚攏而成,既擁有著剛烈無比的龐大力量,也有著足以支撐這股力量的柔韌性。
段毅的右手上則持著一柄特質的木劍,長約三尺三寸,薄刃短柄,放在孩子手中,就是一個還算精致的玩具,但在段毅的手里,已然成為不比鋼鐵鑄煉的真劍差多少的兇器。
隨著段毅的小腿微曲,腳趾下扣,爆發用力施展縱躍之術,來去之間,那木劍化作道道剎那間輝煌燦爛的流星,綻放光芒,繼而隕滅。
而來來往往,周而復始的同時,這木劍最后竟好似有了靈性一般,循著虛空當中隱秘不可見的線條穿梭,將鋼絲下懸掛的滿校場的草人的要害部位穿刺斬擊,揚起紛紛揚揚的稻草。
這個過程當中,段毅沒有動用絲毫的內家真氣,純以肉身之力和技巧來做出這般高難度的動作,而且隨著他出劍次數的增多,身體中爆發的力量也在一次次的增加,而且越發嫻熟。
校場上,先是傳出微不可聞的微風之音,接著是呼嘯往來的烈風,最后是鏗鏘不絕,如同電閃雷鳴一般的風雷之音,浩蕩之勢,如銀河奔涌,難以抵擋。
待到最后,這驚人的風雷之勢,竟再次轉化為微弱無形,若是閉目不見,幾乎聽不到響聲,便連空氣的阻力也一并消失。
那種感覺,就好像擁有了穿梭空間的能力,前一刻,木劍還在校場的東側角落,后一刻,木劍劍尖已經點在校場中樣位置稻草人的死穴位置,無聲無息,難以捉摸。
待到練到最后一劍時,段毅身體與手中木劍融為一體,化作一道流星閃過,繼而一個稻草人轟的一聲化作四分五裂,粉碎般的力量震蕩開來,連帶四周的八個稻草人也是一并被勁道崩散。
段毅落地后望著手中裂紋叢生,已經不堪重負的木劍,微微搖頭,他的天外流星,還是不能做到爐火純青,更遑論與滴水勁相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