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薊縣這家酒樓發生的慘案便被官府得知,由于是在鬧市區動的手,在場三十六人,無一活口,可見兇手手段極為兇殘,造成影響惡劣,所以官府下了大力氣追緝兇徒。
這不是過去小打小鬧的武林爭斗,而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兇徒的手段狠辣是其一,作風無忌是其二,而最關鍵的,是他根本沒將薊縣的官方之人放在眼中,惹惱了官老爺。
這還不止,幽州大營還派出一隊兩百人,全副武裝的精銳武卒協助薊縣官府一時間,名為血屠僧的和尚繼丐幫分舵血案的兇手之后,成為又一個眾矢之的。
只不過,很快就有消息傳來,但凡貪圖獎賞,對血屠僧動手之人,無一例外被滅口,死相極慘,都是被人用大力虐殺,使得小小薊縣江湖動蕩,官府也為之噤聲。
有傳言,血屠僧是為了血刀丁冉而來,其武功高強,恐怕只有年輕一輩的最頂尖人物,或者老一輩成名高手,才能壓的住他……
莊園之內,段毅剛剛練完劍,出了一身大汗,就要去洗個熱水澡,放松下緊繃的肌肉,被下人通知,丁玲要見他。
無法,段毅看得出事情應該很急,只能草草用涼水沖洗一下,便趕去見她。
紅瓦圓頂的大堂之內,段毅除了丁玲,還見到了近幾日沒怎么露面的陸立鼎,就要打聲招呼,卻見到兩人的臉色都不是很好看,心里也是一咯噔,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現在他幾乎是蝸居在陸立鼎提供的莊園之內,吃喝拉撒不出門,頂多在校場當中練劍,對外界消息只通過陸立鼎才能得知,耳目滯后。
“段少俠,你來了,先坐。”
見到段毅到來,陸立鼎起身和善的迎接,將段毅安排入座后,方才將目光對準臉色陰沉,寫滿了不高興的丁玲,嘆道,
“玲玲,這件事很麻煩,咱們在這里的人手雖多,但值得一提的高手卻很少,正需要段少俠的幫助,還是開門見山的說吧。”
段毅一頭霧水,不過面上不動聲色,暗暗感知四周的環境,方才發現不知何時,在各個陰暗以及不易被人發現的角落,站了不少的武者。
這幫人的呼吸頻率相似,可見應該是修行同一門內功,只不過火候一般,算不上厲害,防得住小賊,防不住高手。
丁玲無法,先是沖著段毅勉強露出一絲微笑,繼而才開口說話,將事情娓娓道來。
原來那日丁冉被魔刀反噬,精神受創,昏迷許久,是丁玲花費了不小代價,從華秀商會的河北分庫當中,調動了一枚還神丹,補足丁冉的內患,讓他蘇醒。
醒過來后,丁玲自然是勃然大怒,詢問丁冉離開丁家后到底干了些什么,如何學得血刀,又是如何練成武夷魔刀的。
這一回,丁玲是動了真火,而丁冉先前被段毅擊敗,銳氣已經大為受挫,再被自己老姐這么狠狠逼迫,終于承受不住壓力,將自己的經歷道出。
之前的幾年就不去說,只說血刀以及相應武功的傳承,便與一個隱世傳承有關。
丁冉的師傅是一個名叫血刀僧的僧人,出身不詳,在隴右道是極為有名的邪道中人,在武林中風評不佳,不過仗著一身高明的武功,也很少有人敢對付他。
不過血刀僧太過貪花好色,將隴右一地的一位頂尖高手的老婆給采了花,結果引得這位高手先殺妻保全自己的名聲,再千里追兇,將血刀僧打的油盡燈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