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孝祖一見到兩人,表情狂變,之前還對玄真教和劉志成一副怎么看也不順眼的樣子,現在見到兩個玄真教的小道士,嚇的腳都快發軟了。
另一個瘦道士見到霍孝祖臉色難看的樣子,露出一絲冷笑,喊道,
“怎么?上次兩個耳光挨的還不夠響嗎?現在又在造我們的謠,我看這次不把你的嘴給縫上,不算完。”
段毅在一旁聽著,有些回過味來了,原來霍孝祖這小子不是第一次暗地損玄真教和劉志成,而且還被人抓到過,并教訓了一頓。
結果這小子狗改不了吃屎,又或者是懷恨在心,和他攀談之后,又開始碎嘴的向段毅講玄真教和劉志成的壞話。
從這也能看出,霍孝祖這人也真的就是個披著個江湖人外衣的普通人,優點不多,缺點不少,有點像那些沒什么文化見識的大媽。
正所謂禍從口出,生在這個血腥恐怖的江湖當中,霍孝祖長著這么一張嘴,還能活到現在,不知道是幸運還是另有緣由。
此時,霍孝祖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下意識的用雙手捂住兩個臉頰,可憐巴巴的看著段毅,似乎想讓他做主。
段毅此時也倍感為難,他現在已經是百事纏身,仇家遍地,要是再得罪玄真教,那么處境恐怕會更加艱難。
但玄真教的人所作所為也太過霸道,連問都不問他這個主人就直接闖了進來,有點沒把他當回事,也的確該教訓教訓。
再者,不管他怎么看待霍孝祖,眼下這人在他的地頭,如果他保不住區區一個小子,將來還哪來的臉行走江湖?
雖然傅飛警告過他,讓他不準惹事,但段毅從來也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
不過他也不想硬來,想了想,伸手拿起一支翠色的筷子,輕輕敲擊了下白花花的瓷杯,發出叮叮的清脆響聲。
將胖瘦道士的目光吸引到自己這邊來后,隨即問道,
“二位道長怎么稱呼?”
段毅此時雖然一身衣服樸素,打扮也不顯有身份,看起來還賊年輕,但到底是一路殺出來的高手,自有一副淵渟岳峙的巍峨氣象,令人不敢小瞧。
胖道士看著段毅清俊的臉上面無表情,一雙眼眸如寒星利劍刺向自己,有些膽寒,眉頭微皺,抱拳道,
“在下玄真教門下范志同,旁邊是我的師弟,孫志偉,還未請教閣下?”
一開始胖瘦道士還真沒怎么將段毅放在眼里,畢竟看起來太過年輕,不,是年少,兩人也不認為段毅有什么背景。
但此時細細看來,發現段毅不凡之處,兩人就不敢再視若無人,按照江湖規矩報了家門。
段毅點點頭,這胖瘦道士雖然一開始表現的有些彪呼呼的,但只是行為習慣,現在的行為才算正常。
“好說了,我叫段毅,河北魏州人,這里是我的院子,這位霍兄弟,是我的客人。
你們兩位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進了院子,還大呼小叫,一副動刀動槍的樣子,不把我放在眼里,可是存心挑釁?”
段毅前半句還是笑瞇瞇的溫吞說道,而后半句,則是帶著極為壓抑而陰森的語氣在說,尤其是最后六個字,似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讓人聽著瘆得慌。
別說是直面段毅的胖瘦道士,就算坐在段毅旁邊的霍孝祖也冷不丁覺得自己后背發涼,好似被什么恐怖的東西盯上一樣,心里毛毛的。
這還不算,伴隨著問罪性質的口吻,段毅手中捏著的筷子再一次朝著桌上的白瓷酒杯敲去,只是這一次,沒有任何的清脆聲音傳出。
取而代之的,則是一股深深的驚悚。
好好的白瓷酒杯,直接被筷子給從中劈成兩半,內中殘存的那么一點酒水灑在桌上,順著桌檐流淌到地上,發出嘀嘀的聲音。
筷子是細條圓筒狀的制品,而材料則是竹子,在將瓷杯一分為二后,竟然絲毫無損,這一幕看得胖瘦道士眼皮顫動,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