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能離開月兒妹妹,盡管說個數字,只要我王寬能拿出來,絕不吝惜重財。”
王家是經商世家,豪富多勢,信奉金錢至上,和氣生財。
王寬不免沾染上長輩們的處事之風,不得罪人,多以錢財開道,雖然行徑有些不堪,到底比仗勢欺人來的要好。
若是換了一些見錢眼開的窮**絲,說不定還求之不得呢。
但霍孝祖了解段毅,自知人家年紀輕輕便有一身高強武功,前程遠大,金錢俗物,根本難以撼動這等人的心志,搖頭勸道,
“這話你可千萬別在段毅的面前說。
你王家縱然豪富,能呼風喚雨,但段毅此人重情重義,金錢于他如糞土,你以利益誘之,背叛情感,絕不可能成功,反而會激怒他。”
王寬自是不信世上有不愛財的人,面上應承,心里已經盤算什么時候找段毅攤牌。
就在這時,兩人迎面走來一個相貌迥異于中土的僧人,頭發卷曲,眼窩深陷,鼻梁高挺,滿臉絡腮胡子,看起來少了幾分佛徒的慈悲,倒有幾分匪徒的兇悍。
霍孝祖和王寬本來也不以為意,只是迎面走來一個路人,和他們并不相干。
誰知異域僧人在看到王寬脖頸上戴著的四菱形金色晶石后,眼神一亮,臉色狂喜,仿若見到什么稀世珍寶一般。
橫出手臂,攔在兩人身前,桀驁指著王寬,語氣生硬道,
“我要買你頸間的那串晶石,你開個價吧。”
此僧人自稱為我,意態囂張,渾然沒有半分佛家真修的氣象,頗為豪橫。
令的霍孝祖心下不安,王寬更是氣的滿面通紅。
想他是何等身份,出身富貴,河北一地舉足輕重,何人不讓他王家三分,向來只有他買別人東西的時候,何時有人敢拿錢來砸他?
而且他這一身富貴珍寶,價值連城,尤以頸間之物為最。
乃是他他七歲時生了一場大病,父親花了極大代價才給他求來的,多年來強他體魄,健他精神,保他平安,怎么可能會將之售賣給旁人?
因此冷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不屑道,
“不賣。”
說著就要伸手推開這異域僧人,好離開這里。
卻不王寬雙手剛剛觸碰到這僧人橫著的粗壯胳膊,便有一股磅礴大力涌來,猶如排山倒海一般,讓他整個人像是被彈簧彈走一樣。
嗖的一聲拋向半空,腦海空空,被嚇傻了,繼而大頭朝下墜落。
要知道腳下可不是松軟的土地,而是堅硬無比的鵝卵石鋪就的小道。
還好跟著的霍孝祖不是棒槌,大驚之下,腳下一點,竄高兩丈拿住王寬,接著徐徐而降,這才讓他安然落地。
不然以王寬沒有半分內家修為的孱弱身子,自兩丈空中落下,不死也要重傷。
險些被摔死的王寬猶自驚魂未定,臉色煞白,雙臂松軟無力,不能自控,乃是脫臼之狀,因此勃然大怒。
就連霍孝祖也是怒目圓睜,不再有任何的好臉色,對這異域僧人怒道,
“大師這是何意?莫非買賣不成,就要下殺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