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來二去,也和段毅熟絡起來,雖然還是對月兒不死心,但也只是想著正大光明的爭取,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不打算耍陰謀。
王寬這人本性不壞,而且相處起來,倒也不覺得如何困難。
又有霍孝祖在旁幫扶,以及王雄的面子,段毅和他也漸漸熟絡起來。
交情雖然沒多少,但日常見面說話,閑侃大山,也顯得自然起來。
不多時,小六將四個草原大漢帶到堂上,段毅讓他退下,繼而目光凝聚,看了看這四個人,心里有了個印象。
這四人清一色的大胡子,粗糙面龐,小辮發型,身材也是十分相仿,比起中原男兒,更多魁梧,顯得十分兇悍,壓迫力十足。
除了外在,內里怕也并不簡單。
段毅雖不曉得這四人具體的內功修為,但只聽聞堂上四人呼吸,連綿起伏,氣脈悠長,就知道修為不會低,心里面也多了幾分警惕與重視。
“四位朋友遠道而來,應該是為了那日死在我家門前的那僧人的事情吧?”
不等四人開口,掃視一眼后,段毅沖著他們當先說道,霍孝祖以及王寬則一言不發,靜觀事態發展。
說實話,他們兩個也幫不上什么忙,真要講不通,打起來,他們兩個還是極大的累贅。
四個大漢其中一個似乎是主事人,聽到段毅開口,向前邁出一步,咚的一聲如重錘落地。
只見他相貌威嚴,氣質兇惡,大眼一瞪,猶如兩根錐子,令人不敢逼視,沖著段毅道,
“不錯,你就是段毅?
當日我烏日露格師兄死后,有人從他身上取走我草原寧瑪寺秘傳神功,實在是膽大包天,那人就是你吧!
今日我等前來,就是討個說法。”
說罷,他身后的三個大漢也紛紛上前一步,四個人連成一條橫線,隱約間氣機相連,精神匯聚,化作無邊壓力朝著段毅擠壓過去。
這人倒也不是莽撞之人,還知道將事情定性,不說那異域僧死前事情,單指死后段毅所作所為,不但冒犯死者,還竊取寧瑪寺神功,放到江湖上怎么也說不過去。
死后搜掠只是默許,這行為絕對是難以拿到臺面上來說的。
這讓堂上一旁觀望的霍孝祖以及王寬有些擔心,面露憂色。
王寬的大小眼滴溜溜轉了一圈,已經在琢磨著是不是該把王雄找過來鎮場子了。
段毅面對此人迸發的氣勢與壓力,倒是不絕如何難受,仿佛那洶洶而來的壓力只是一陣清風吹過,云霞飄來,對他完全沒有影響。
等到四人有些不耐煩了,段毅方才從原位上站起來,身如松柏,挺拔如槍,沖著四人抱拳一禮,面帶笑容道,
“四位朋友所言卻有幾分偏頗。
當日那位大師死相凄慘,是在下心生憐憫,特意將大師身上遺物取出,保管,好在他親友尋來時交到他們手上,免得遺落江湖,可不是貪圖神功。
既然四位朋友是為此事而來,正好便將那位大師的遺物帶回去,也算成全了在下的一點良善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