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這個小子,看得我很不舒服,一句話不說,是裝啞巴嗎?
好,只要你跪在我面前給我磕三個響頭,叫我三聲爺爺,我就饒你一命。”
賀蘭月兒恨恨的跺了跺腳,雖然十分很怒,但心中也有幾分擔心。
只因這圍上來的十幾個人都不是普通打手,武功極高,她自己只怕一個也敵不過。
心中也不由得升起一絲懊惱,今日若不是她非得纏著段毅出來游玩,還刻意將裘公公和安婆婆落下,怎么會落到這般進退維谷的境地?
段毅則是長長嘆了一口氣,眼神當中有著一絲怎么也無法理解的疑惑。
他不明白,這世上怎么會真有這種大街小巷就敢調戲良家少女的紈绔子弟?
他不明白,為什么這人如此惡毒,如此霸道,自己生事在前,還敢做出一副我有理的模樣?
他更不明白,究竟是誰,給了這年輕人這般蜜汁自信,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掌控當中?
段毅向來是個務實的人,有些人,有些事,存在便是真理,他不需探究太多。
拉著賀蘭月兒的手掌微微用力,將小月兒的手掌包在自己的手心,感受著脈搏的跳動和血液的蓬勃,給予這少女安全與溫暖,讓她不必慌亂。
眼下他也在思索對策,是該解決這次危機,給予這少年小小教訓,還是直接以雷霆手段,將這一群人斬盡殺絕,免得給自己留下后患。
以段毅的心里,自然是更傾向于后一種做法,因為他已經很久沒被人惹怒了。
更何況這不知死活的東西還敢對賀蘭月兒污言穢語,更是觸動了他的逆鱗。
但與此同時,段毅還有理智和謹慎的一面。
這少年隨口一喊,便有十數個武功高強的手下供其驅使,猶如家仆一般聽其號令,來歷背景恐怕非凡。
而聽他說話的口音,也不像是北方人,恐怕是外地人,而且是南方來的。
段毅思量一番,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已經打定主意,要將這一干人等打殺了事。
很顯然,這少年囂張跋扈慣了,不是個善人,不會明辨曲直是非。
這種人極端自私自利,睚眥必報,惹上了,就是個大麻煩。
自己若是手下留情,怕也是難以討得他半分好。
相反,這般自以為是的作為,恐怕會縱虎歸山,給自己埋下一個隱患。
而將之殺了,雖然結了仇,但強龍不壓地頭蛇,對方在南方有勢力,在北方恐怕還輪不到他們招搖過市。
而最重要的,段毅也不是個好脾氣的。
殺人,對如今的他而言,和日常的吃飯,喝水,練功一樣,已經近乎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