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種傳聞,則是九陽神功有兩個版本,前者又稱為九陽真經,固然厲害,卻也可以抵擋,但后者則是真正的九陽神功,除非修行同級別的蓋世神功,不然絕無法抵擋。
不管是哪一種說法,九陽神功都可算是武人夢寐以求的武學,哪怕莊世禮身負魔教至高傳承,也未必能及得上九陽神功。
莊世禮就是怎么也想不通,九陽神功的傳人未來必將無可限量,何必為了區區金銀俗物而做下這等不容于江湖的惡事呢?
“你確定,這真的是九陽神功?”
莊世禮重復問了一遍。
癲道人咕嚕咕嚕的痛飲一番美酒,整個人仿佛都活了過來,目光深邃,道,
“絕不可能認錯。
當年我還是昆侖玉虛宮弟子時,曾跟隨老師見過修行此功的高手。
那人當初神功剛成,便來我玉虛宮找掌教切磋,剛開始時他的招式粗陋,純以真氣和雄厚無比的根基磨斗,后來竟然于斗戰之時,將我玉虛掌教所使出的數門玉虛絕技使出。
臨陣學成許多絕學,且威力強悍,簡直是駭人聽聞。
后來,我有幸為此人打掃房間,深切體會過他體內那種精純,陽和,仿佛太陽一樣的真氣,與毒手天心體內的這一股如出一轍。
不同的是,這股真氣并未大成,不然今日所見的毒手天心,只怕不是一堆黑炭,而是一堆飛灰了。”
頓了頓,癲道人又道,
“這件事我看便到此為止吧,我們在這里的勢力太弱了,消息也太閉塞,敵暗我明,根本無法應對。
河北之地不是我們應該待的地方,再繼續下去,我怕有朝一日,躺在這地上的會變成你。
就以今日的燕沖天展露的武學來看,他要殺你,我攔不住,康長老也同樣攔不住,這實在很危險。
至于死者的仇,或許該再等一等,當有一天這河北之地也成為你莊世禮腳下之土。
那么你弟弟以及他們兩個的仇,也不過只是一句話罷了,你明白嗎?”
莊世禮沒有回答。
他很清楚,那些徐家查出來的所謂劫匪,不過是幕后之人推出來的擋箭牌罷了,真正的厲害人物,或者說他真正的仇人,來歷恐怕出奇的大。
無論是精通履霜破冰掌,并修行寒系武學,疑似段毅之人,又或者是修行九陽神功的天之驕子,要想擊敗他們,都非一朝一夕之事。
這河北,終究不是他的家,人在異鄉,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不便之處,或許也是時候回家了。
但今日離開,并非忘卻血海深仇,而是為了積蓄力量,以便來日更兇猛的報復。
“好,就如你所言,但我會留下康長老,讓他在這里給我繼續尋找這些敵人。
不管是誰,我都要他們付出血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