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慌什么?就算今年她不來,但早晚有一天她會回來的。
我就不相信她可以忍住這血海深仇,自己茍且偷生不來報仇。
若她真能做到這一步,就算這輩子得不到天魔琴,我也認了。
不過以我對她的了解,這妮子是個外柔內剛的人,她絕對不會拋下這段仇恨的,你盡可以放心。”
聽到這里,伍德偉非但沒有安心法,反而更顯焦躁,矮胖的身體仿佛變成了一只兇猛的野獸,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眼中兇光閃爍,
“對,她一定回來報仇,但等過了幾年才回來,等她練好了武功,再有天魔琴相助,我們拿什么和她拼?
當初我就說過,不要做得這么絕,你們偏偏不聽,現在好了,人家要來找我們報仇,天魔琴在手,那股毀天滅地的力量,我們拿什么擋?”
說完后,伍德偉又指責宋高軒道,
“還有,我就不明白,咱們為什么還要留在這個鬼地方等人來報復,我們不如另找個安生的去處,派人來盯著這里不就好了,非要拿自己當魚餌嗎?”
宋高軒以及高哲文兩個對視一眼,齊齊嘆了一口氣,伍德偉當日被琴心父親以天魔魅音**擊傷,精神受創,因此意識極度不穩,時常有癲狂焦躁之狀。
與其說是他怕了琴心,不如說是他內心深處已經被琴心的父親種下了畏懼天魔琴的種子。
“阿偉,不要擔心,天魔琴固然有驚天動地之威,但充其量也只是一件死物,終究要看使用者的功力。
那丫頭從小未曾練武,對于內功更是一竅不通,而今又錯過最佳的練武年紀,想要修有所成,絕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情。
何況,天魔琴這等厲害的寶物,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使用的,且安心吧。”
宋高軒安慰伍德偉的話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反而令他冷笑一聲,
“你以為那死鬼會沒有后手嗎?
他所用的天魔魅音**,明顯是魔教的武功,他必定和魔教有千絲萬縷的關系,以魔教的底蘊和手段,就算將一個垂死的乞丐她調教成蓋世高手也非不可能,何況你我都清楚,那丫頭的資質并不差。
我真是不知道你們兩個哪來的這種自信,好像吃定了她一樣。
罷了,我也不想再與你們爭執,我這就回家收拾行李,準備離開這里。
不管你們怎么想的,也不管你們究竟能不能得到天魔琴,這里的事情我不再摻和,你們自己決定吧。”
說罷,伍德偉當真離開,剩下宋高軒以及高哲文兩個人面面相覷。
“唉,阿偉真是瘋的越來越厲害了,不過這樣也好,他走了,或許咱們計劃便更容易施展,免得叫他破壞了。”
“不錯,阿偉如今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若是知道我們還有必勝一招,說不定會有意外發生,且不去理會他。
且讓他走,等那丫頭回來,你我對付她足矣。”
火光下,兩人似乎成竹在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