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零星兩三戶人家飄出迷人的肉香,葷油下鍋的聲音,其余的玉溪村人,也只能吞咽著唾沫,就著冷水眼下嘴里的粗糙又刮口的大餅,無比羨慕的朝著那散發著肉香的人家看去。
段毅就是在這樣一種背景下回到自己在玉溪村的家中。
大門外的鐵鎖早已經在風吹雨打當中生銹,鎖眼卡住,別說段毅沒帶鑰匙,就是帶了,也未必能打開鎖頭。
木門表皮被胡鬧的孩子用黑炭描畫的不成樣子,卻隱約可見是一個大花貓的形狀。
底端更破了一大塊,似乎是被什么東西打擊所致。
好在并沒有那種被破門而入,磚墻被拆的糟心事情發生。
想來也是,段毅這一家好歹也是在這生活了這么多年,鄰里鄉間的關系又很質樸,這幫人又摸不準段毅什么時候就會回來,所以才沒人干那種不道德的事情。
段毅也沒有在意這些,輕輕一跳,人便從門外縱躍到小院當中,回憶也來到前年的八月份,院中幾乎沒有什么變化,只是長時間沒有打理顯得荒蕪。
打開房間正門,一股濃濃的腐朽氣味撲鼻而來,段毅用袖口捂住口鼻,眉頭皺起,將院中的大小房門通通打開,流通空氣,又用柴房當中存著的柴火燒起了大炕,祛除長時間無人居住的霉氣,房頂的煙囪也開始冒煙。
回到正堂內,段毅點亮油燈,來到兩個靈位前,清掃,燒香,祭拜,動作緩慢,卻有一種獨特的神韻,一舉一動已經蘊含最為高深的武學在其中。
段毅心中默默對著兩個早已經不在人世,卻是對這具身體最為關切,疼愛的人說道,
“我雖是異世來客,占據了你們孩子的身體,但也融入了相應的記憶,與你們相處的點點滴滴我都感同身受,你們便是我此世的父母。
段毅如今已經練成絕頂武功,天下之大,都可去得,未來也是無可限量。
愿你們九泉之下可以安息。”
說完這些,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段毅只覺自己的情緒更加放松,心靈也掙脫了一道無形的枷鎖,和這片天地,和這個世界,也有了更多的交融與互通之處。
段毅今晚已經打算住在家中,甚至未來一些時日也隱居在這里,只等四月東來便啟程去百花谷。
只是這糟心的環境實在讓段毅有些承受不了,無法,只得耐著性子,將整個院落和房間從頭到尾的清理并打掃一遍。
就在段毅點著一桿火把,在過世父母的屋中擦拭衣柜上的灰塵時,卻意外發現柜子的底部活動,輕輕一搖,整個柜子都隱隱有些立不穩,乃是磚墻被寒冷的氣候所凍的外凸,將柜子給頂開。
段毅只得將箱子移開,只是這一移不要緊,卻意外發現這大衣柜的墻后竟然有一塊是鏤空的,外面只是刷了一層泥蓋住。
用手輕輕敲擊,還發出咚咚咚的悶響,這不禁讓他大為稀奇。
“莫非,當初爹和娘還藏了私房錢,卻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