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們按兵不動,先看看再說。
我總覺得事情不簡單,派出這個殺手的人,肯定還有布置。”
丁玲眼神閃爍,無比冷靜切顯得冷酷道。
這個黑衣劍客雖然厲害,但對比康長老還是差了許多,此刻站出來刺殺他,可說是不自量力,那么,他幕后的指使之人就沒別的手段了?
她可不信要殺堂堂南方魔教的一個長老,居然只派出這么一個短板明顯的貨色。
雖然這么說有點對不起這個還算厲害的劍手,但這明顯是送人頭行為,對方一定還有謀劃,只是她暫時還看不清,猜不透罷了。
再說了,這人不是她的屬下,或許還殺害了她的屬下,為什么要救他?
敵人的敵人是朋友這句話,只適用于強者與強者之間,在丁玲的心中,這個黑衣劍客還不配。
段毅只是微微一思考,就明白了這女人的想法,不由得暗暗搖頭,好小心眼的女人,不過她說的未嘗沒有道理,這人究竟是誰派來的?
“莫非,真的是百花谷?郭暖哪里來的如此底氣,敢截殺南方魔教的人?”
心中的疑惑尚未開解,涼茶鋪當中,燕九又有了動作。
他的表情一如初次露面時那般冷峻,沒有波動,黑發如墨。
瞳孔灰暗,一片死寂,沒有波瀾,只有握劍的手越發用力,肌膚顏色蒼白,似乎完全感受不到手掌正流淌的血液和刺骨的疼痛。
見康長老殺意彌漫,恐怖的氣勢騰起,鼓動內力時,燕九緩緩將手中之長劍豎放于胸前,兩指并攏,撫擦劍身,口吻說不出的惆悵與失落,
“可惜,就差一點點我就殺了你。”
話還沒說完,一縷閃爍的電芒驟然在其體表竄動,一身黑衣散發出焦糊的味道。
先是如同火花一般微弱,時斷時續,繼而見到這燕九臉色漲紅,氣機大盛,體表猶若被萬千電流籠罩,黑發也是狂舞如蛇,腳下氣圈重重外擴。
顯而易見,燕九知道自己的謀算失敗,結局必然無法幸免,故而動用了諸如天魔解體一類的禁忌武功,激發體內的潛能,臨時提升功力,要做殊死一擊。
成,他頂多失去一身武功,淪為廢人,還有一條命,敗,無非是死,和什么都不做也沒什么分貝。
拼一把完全值得。
與之相對,康長老則是冷冷一哼,眼神凝重,口中不屑道,
“哼,困獸之斗,殊為可悲。”
下一刻,燕九如爆發的雷電,瞬間消失在原地,破開重重空間阻隔,整個人突進到康長老的身前,卷起一陣狂風,將鋪子的棚頂掀飛,呼呼作響。
他的眼神悲壯而又堅定,殺機沸騰,刺激的周邊荒草寸寸飛揚,猶如被長劍削斷。
燕九長劍劍勢如狂風驟雨,紛繁交錯,削,斬,刺,點,挑等等劍招匯聚,朝著康長老的身體各處要害招呼。
劍招劍勢,伴隨著這人眼可見的強大電流,最終化作一道深藍色的劍網,鋪天蓋地朝著康長老罩去,籠罩十方,無處遁藏。
剛烈,雄勁,霸道,這一劍,乃是燕九集畢生之力,更以消耗潛能,不計后果的方式使出,堪稱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