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盡管看起來很厲害,但年紀擺在這,就算再天縱奇才,又能厲害到什么地方?
所以,金人宗才會感覺段毅實在可恨,不但是自傲自大,而且看輕他。
一旁的楊陽欲言又止,他想要勸說段毅不要冒這種險,但他也通過自己的一番觀察了解,知道段毅是個很有主見的人,未必會聽從他的勸告,只能暗暗打定主意,一旦金人宗有異動,他絕不會留手。
冰涼的細雨從酒樓頂上被破開的窟窿流淌而下,淅淅瀝瀝的滴在金人宗的身前不遠處,有冷風吹過,大堂之內陰冷森寒。
陡然,金人宗動了,化作一團清影,朝著段毅撲去,步法玄妙,帶起一陣凌厲的冷風。
疾行的同時,雙手成掌,停留在自己腰部左右兩側,離體三寸,盤旋凝勁,掌影翻飛,一團黑,一團白,兩道真氣透體而出,在掌心中間盤踞。
一時間,從其體內傳來宛如海浪拍擊礁石一般的巨響,猛烈的勁風爆發,直接將左右四周的桌椅吹的四分五裂,可見其掌中勁道之猛烈。
楊陽眼神一凝,腦海當中回想起崆峒派的各種知名絕技,很快憶起一門厲害的武功,擔憂的看向段毅,不知他能否安然接下這一掌。
段毅依然負手而立,不搖不動,身體挺拔如槍,直入穹天,給人一種不折不彎,頂天立地的豪氣。
啪的一聲脆響傳出,金人宗的雙掌虛按在段毅的左右胸口前五寸遠之地,眼睛瞪大,嘴巴裂開,很是猙獰扭曲。
他死命的想要將掌力打入段毅的體內,掌心中間的兩團黑白之氣,也仿佛受到什么刺激,瘋狂的蠕動,想要跨越這短短的距離,鉆進段毅的胸膛。
然而,段毅仿佛披了一層看不見的防護衣,不論金人宗如何用盡強力,不論他如何催動自己掌間玄妙無比的陰陽二氣,卻始終未能再靠近段毅一毫一厘。
這看起來很好笑,實則,楊陽也好,金人宗也好,都很清楚,是段毅的護體真氣太過厲害,堪比一些橫練高手大成之輩,這才讓金人宗的掌勁難以傷到段毅。
換做是一塊精鋼,一團頑鐵,也早就被打圓了,捏扁了。
段毅臉上表情毫無動容,這一擊,比起那吳志勇的一拍兩散之掌還要略遜幾籌。
曾經的段毅硬接吳志勇三招都毫無所傷,而今武功再度精進許多的他,又豈會被金人宗區區一掌傷到?
段毅鼻翼間輕輕一哼,內息運轉,透過口鼻之間的許多竅穴,化作滾滾音波外放。
一時間,猶若雷霆響徹天地,巨大的沖擊久久回蕩在楊陽和金人宗的耳邊,叫他們體內的氣血動蕩不安,真氣也是一滯,腦海當中空白一片。
尤其是金人宗,正面迎接段毅的獅子吼一擊,臉色煞白,隨即倒飛出去,落地后足下滑行了足足三米遠,方才落定。
“怎么可能?”
金人宗大叫道,他根本想象不到,自己這一擊,不但傷不到對方分毫,甚至還被一吼震退,這簡直讓他有一種生活在夢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