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段毅也是熄了和燕云霄辯論的想法,兩人都是心志堅定之輩,不會輕易被說服,故而再多的口舌之爭,也是白費力氣。
“好吧,你要我怎么做?雖然鎮北王府對我沒安什么好心,但我終究和他們有一份血脈牽連,不會幫你對付他們的。”
燕云霄終于滿意的笑了笑,提著酒壺將面前的玉杯倒滿,朝著段毅的方向舉起,
“你什么也不要做,就做你自己好了,至于夏宏叫你做什么,你自己斟酌。”
段毅頓時懂了,他雖然武功很好,力量不弱,但在這種充斥權欲爭斗的交鋒中,實在起不到什么作用,更何況是夾雜在皇室內斗當中。
他的存在意義,是為兩方承認的。
夏宏代表的鎮北王一脈,希望以他作為靶子,承接一些未知的風險,同時向中央皇室示弱。
而燕云霄背后的人,則希望他這個沒有任何根基的人坐上王位,如此,或許可以兵不血刃的將偌大的北地隱患解除。
至于如何坐穩那個位置,他沒有法子,但燕云霄背后的人一定有想法。
大抵,這就是真正意義上的工具人,兩方都不需要他有自己的想法,只需要他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
也不知道該說幸運還是不幸,段毅眼下所經歷的一切,如夢似幻,但一切的起源,只在于他這身血脈,而不在于其他。
利欲熏心之輩,或許會為此帶來的巨大潛藏利益而蒙蔽,錯誤的認知,錯誤的選擇。
但段毅不同,他不但克欲,守心,而且十分理智的看清楚。
縱然走到這條路的盡頭,最理想的情況,不過是成為一個有名無實的傀儡王爺,受人擺布,遭人監視,沒有自由,因為中央皇室不會容許另一個野心勃勃,不可控制的鎮北王的誕生。
相比之下,成為一個武道至強者,傲嘯神州,縱橫天下,才是他最想要的。
“當不能改變這一切的時候,只能忍,忍的同時,積蓄足夠的力量,來應對未來可能發生的一切。
暫時來看,我還可以利用雙方,來切實的增強實力,這個機會要把握好。”
段毅面色平靜,目光如清水一般澄澈,只是腦海當中的念頭卻是分外復雜。
一力降十會,莽夫性格足矣。
但當無法一力打破所有的時候,必要的智慧和謀略便不可缺少。
“還有,莊世禮,這次你來河北,就不要再想回去了,正好利用這個機會,一次解決你。”
段毅雖非睚眥必報之人,但面對給自己帶來這么大麻煩的莊世禮,還是意難平,非得將其徹底解決才算罷休。
至于莊家,南方魔教,就算鎮北王府也難以輕易將之連根拔起,暫時略過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