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張青山的說法,段毅武功雖已臨近絕頂,但還未曾破入那個關卡,怎么表現如此反常,抗住了他的精神沖擊,莫非他還藏著什么底蘊?
隨即不動聲色的收斂氣勢,剛剛的劍拔弩張也散于無形,轉而笑道,
“你小子倒是取笑起我來了,好吧,我承認,要不是你,我鎮北王府這次恐怕是真的要栽了,不過你維護鎮北王府,也是維護你自己。
別忘了,你現在可是我們王府的世子啊。”
他的態度轉變之突兀,臉色變化之自然,簡直叫段毅不敢相信,暗忖道,
“果然,這出身皇家的人才是真正的演技派,什么影帝之流,和他們這些從小就戴著面具,爾虞我詐生活的子弟來說,還是太小兒科了一些。”
夏宏方才先是對段毅態度復雜,總而言之就是一個壞,隨即更是以自身修持的武道氣勢壓迫段毅,心思險惡,不過在察覺到段毅并非紙老虎,也不是任他揉捏的小角色后,立馬轉換表情,臉色,態度,這體現出了什么?
善變只是表象,真正的內在,還是對段毅的一種本能防范。
段毅領悟到,或許從這個鎮北王以叔叔的身份接觸他的那一刻開始,他所見到的那個人,一直在戴著一個親善他的面具,而隱藏在面具底下的,則是一顆不可揣度的心。
而這么來看的話,對于夏宏,段毅心中就不再是單純的利益交換關系,而是同樣帶著審視,防范的心理。
或許眼下正笑瞇瞇的對方,說不定心里正在想著怎么算計他呢。
“二叔說的是,不知您這次來又有什么要我辦的?”
夏宏面色復雜說道,
“我這才來,是通知你幾個消息的。
想必你對在白云書齋當中出現的那個年輕人應該很感興趣,你可知道他真正的身份?”
段毅已經從對方的武學推測出其可能是六扇門最**oss韋神侯的弟子,但表面還是一副茫然之色,搖頭道,
“不知,只是見此人腿法如神,甚至可以駕馭天地之力為己所用,可能來歷不凡,不過應該和白蓮教沒什么關系。”
“你說的不錯,他乃是六扇門風游密探,師從一位蓋世高手,本來是在白云書齋打探白蓮教的消息,想要探查那襲擊端王一脈的白蓮教高層的下落,卻無意中被你們當成白蓮教中人,鬧了烏龍。”
段毅點點頭,沒有說話,這他早有猜測,沒什么稀奇。
“再說第二個消息,就在昨日,帝京派人日夜兼程來見我,說已經在宗人府為你錄名在冊,編纂玉牒,從今以后,你就是我鎮北王府一脈的長子嫡孫,世子之位也已經記錄在宗室譜系當中,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