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這胎記又在何處,形狀,顏色,是什么樣子,你可能說的清楚?”
段毅這話說出來,當真是羞恥感滿滿,莫說是那母女兩個臉色瞬間漲紅,就連呂仁都由一頭氣勢洶洶,似乎隨時拔刀出鞘的猛虎變成了一只病貓,眼神飄忽,臉色淡紅的呆立在原地。
世上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將閨房之事,拿到大庭廣眾之下來說?
在座其余數十人也都被段毅這一番操作給驚呆了,同時不得不說一聲妙。
雖然無恥,不要臉了些,但未嘗不是一個證明自己清白的好方法啊。
果然,就在段毅問出這個問題的瞬間,他可以敏銳的感知到,這跪在地上故作可憐,且依靠在一起的母女兩個身體有片刻的僵硬。
而呂仁這小子盡管比較呆愣,剛直,甚至固執,但既然也在江湖之中打滾許久,甚至闖下不小的名聲,絕不是個蠢人。
段毅可以發現那母女兩個或許心虛,或許緊張而產生的軀體變化,呂仁武功不算弱,觀察力不錯,自然也可以。
當然,他卻將其當成是母女兩個遭到羞辱的緣故。
“夏毅,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任嬌姑娘的傷疤,刻意擾亂她的心神,心思何其歹毒?”
呂仁又開始叫囂起來,也不知這人是不是被這母女兩個給灌了**湯,以一個江湖人的身份對鎮北王世子產生極大的殺意。
而段毅,也終于忍耐到極限。
一直壓抑著的,如同山洪一樣的氣勢轟然爆發,冰川,暴雪的氣息在這大堂當中肆虐流竄,甚至使得一些人手中的茶水結了厚厚一層冰霜,連忙丟到一旁。
段毅猛然回首,目中森然冷意仿佛能凍殺人的靈魂,神光迸射之間,探手朝著呂仁的脖頸抓出。
他的手掌潔白,細膩,修長,根本不像是練武之人的手,甚至比一些絕世美人的手還要來的更加美觀,但此刻卻爆發出能翻云覆雨的偉力。
他的五根手指屈抓,猶如神鷹探爪,每個指尖之上,都浮現著有一道又一道的雪白氣旋,不斷的撕扯,吸納,鼓蕩周圍的氣流,最后統一化作一道漆黑無比的漩渦黑洞。
黑洞當中,什么都沒有,只蘊藏著一股吞天噬地的恐怖吸力,朝著呂仁抓去。
呂仁自幼拜得名師,苦練武學刀法,根基可謂扎實。
等到武功小有所成后,便下山歷練,行走江湖,一手血征刀法也不知斬過多少人頭,飽飲多少鮮血,刀法愈趨成熟,圓潤。
他的眼力,見識,心神,意志,都比尋常武者高出太多太多。
然而,此刻面對段毅這暴起憤怒的一抓,竟然根本看不出任何的招數破綻,甚至是出手痕跡,也因此,他甚至生不出一絲一毫的反抗之心。
猛虎般的氣勢,不懼任何困難險阻的堅定意志,如冰消雪融一般瓦解。
呂仁此刻唯一能保持如常的就只有腦海中的思維念頭了,而心中所想的只有一句話,
“他竟然如此強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