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也在想,這位小哥不僅性子高冷,穿的也挺抗寒,這才深秋時節,大衣棉帽都整上了……
繼續往下瞅,愣了愣。
下一刻,他轉身跑進警局樓房里,好一會出來時,懷里抱著幾雙大頭皮鞋。
“新皮鞋,您換上試試?”
“別不理我呀,扔屋里也浪費,咱有這條件。”
“這幾雙鞋的鞋號大,一般人腳小穿不上,我看您正合適。”
好說歹說,張強才幫動員兵1號脫去裹腳布,把襪子和皮鞋穿上。
再一打量,土黃色大衣配黑皮鞋,雖說談不上多好看,但總算不是那么寒磣了。
動員兵1號可不會說謝謝,更不會心存感激,他依舊冷著臉,讓人看不出喜怒。
可張強自我感覺挺滿意,拍拍手,跟旁邊人鄭重道:“無論啥時候,穿軍裝的都舍命保護咱們,苦了誰也不能苦他們。”
不管其他人怎么看,這番話,他說的極為認真。
默默等待著,不知道多久,風聲終于把機械轟鳴聲從門外帶過來。
咔嚓——
動員兵1號嫻熟地取下彈匣,換上彈鼓,輕輕拉動槍栓。
張強喉結動了動,握緊了砍刀。
有人退了一步,鍋蓋擦在墻上,沙沙作響。
呼吸聲此起彼伏,極為濃重。
門外,經過的喪尸猜不出數量,成群結隊的。
它們敏銳度很高,被武裝采礦車產生的動靜吸引后,就在第一時間從其他地方聞風而至。
嘶吼聲和喧雜在幸存者隊伍中引起陣陣騷亂與恐慌,不少人雙腿打顫。
“坐上車就不用怕了,留在這里早晚會死,只需勇敢一次。”張強壓低聲腔鼓勵道。
怕先前安排好的人不搬東西,他又加了一句,“等會,食物也得抬上去,不然大家一起餓肚子。”
“咯吱——咯吱”
履帶鏈條碾壓在路面上,發出不堪重負的劇烈摩擦聲,被卷進車身下的喪尸,輕松便可切成零散碎塊。
直奔最密集的喪尸堆,如狼入羊群,硬生生劈出一條染血的路,趁著包圍圈被打散,王徒猛打方向,將武裝采礦車甩出九十度,呈尾巴應對警局大門的姿勢。
大鐵門也在這時候被打開,是整個敞著。
王徒跳下車,打開采礦車后倉的門,就見警局里衣衫襤褸的幸存者們一股腦的涌了出來。
后倉離地高,不太容易爬上去,最前頭幾個連蹦帶跳的,卻重重摔了下來。
沒等王徒說,張強帶了個人,跑到邊上,一一抱著協助攀爬。
兩旁喪尸圍過來,可以清楚地看清它們的容貌。
二十余頭喪尸,在它們身后,更是望不到盡頭的黑壓壓大軍,街道的路幾乎被積滿了,急迫的腳步接踵而至。
一雙雙眼窩深陷的眸子里,充滿了對鮮血腥味的渴求,大張的嘴巴里,帶著對食物的渴望。
幸存者們忍不住看向它們,眼見魔鬼近在咫尺,恐懼頃刻間就漫上腦海。
凍結反應的本能,更是剝奪了他們的勇氣,有的甚至直接癱軟在地。
“媽的。”王徒暗罵一聲,大步走過去,想把就近的一個女人架起來。
可她跟個死人似的,拉都不太容易拉動,王徒狠狠一巴掌扇過去,她才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