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于培江作為頭領,當然不會這么簡單。
他以壽宴的名義,邀請所有管理層的人聚一聚,并在鎮大院辦了一場酒席。
末世呀,連個表都沒有,鬼知道哪天是哪天,但于老大找的借口,誰敢出聲質疑,只要開心,天天生日都行。
熱氣騰騰的大房間,點著爐子,大盆的飯菜擺的滿滿登登。
其實也沒什么好吃的,無外乎就是臘肉、炒的青菜,罐頭、小零食等等。
不過聊天喝酒,也就足夠了,喝的盡興比什么都重要。
男人喝酒,怎么能少了女人,于培江一杯二兩的下肚,勾起了心思。
“今天,放開了玩,管夠……”他瞪著眼,拍了拍手,頗為豪邁地吼道。
幾名忠誠的親信轉身出了門,去拉女人去了。
于培江在居住的院子里,特意建了個“女人宿舍”,美名其曰——女人應該受到保護,她們居住的地方,禁止男人進入。
背地里,卻把他自己看上的女人集中搬過來……囚禁,其內心真實想法,無需多言。
“于老大威武!”
“老大牛批!”
“老大六的一批……”
眾小弟別的不行,最擅長拍馬屁,紛紛起身,敬了幾個。
喝完,開始嗷嗷亂叫,狂呼、吹口哨,點上了煙……彌漫的霧里,一張張猙獰的笑臉在飄浮,無數張嘴里發出真假難辨的贊美聲。
烈酒灌下肚,酒精從胃部進入血液,并在里面翻滾涌動,如火焰般劇烈地燃燒著。
他們的思維已經被攪散,甚至是徹底的淹沒,泛紅的眼眸睜得很大,醉醺醺的臉龐上,露出非人般的殘忍。
“我看上那個小芳很久了,今天一定得吃了她……”
“我憋的難受,最起碼兩個……”
“不行,想見血……”
烏煙瘴氣的環境里,還傳蕩著震耳欲聾的聲音,擾亂著人們的聽覺神經,大腦幾乎陷入渾噩狀態。
于培江是個謹慎的人,他貪酒,卻從來不喝醉,即便睡覺,也不敢睡的太死,一直保留著足夠的清醒。
此時眼見手下人一個個快要迷失了自我,極為放縱,他露出了陰森的笑意。
這群人,就是一群聽話的狗,什么都敢咬,作為頭領,只需管好他們,那些羊圈里的羊,就都不是問題了。
想罷,于培江一搖三晃地站起身,端起酒杯,舉得高高的。
“兄弟們,跟著大哥我混,我保證你們要什么有什么,食物、女人……都不叫做事!”
“干杯——”
語氣竭斯底里,于培江紅潤的面孔在興奮的心情刺激下,扭曲顫動成一個可怕的表情。
“干——”
眾人紛紛迎合,恨不得踩著桌子讓頭領看到,癲狂到了極致。
整個宴會的氣氛,也達到了一個**。
喝完,于培江才想起,女人怎么還沒帶上來……莫非那幾個家伙,趁機吃獨食?
他頓時有點不高興了,又指了幾名親信,準備再去催一催,卻見房間門被狠狠撞開。
一名最初走出去的親信滿頭大汗,跑到于培江身邊,喘著粗氣道:“頭,大事不好了……”
“包圍……我們被包圍了……”
一語驚破千重浪,喧囂的房間里漸漸陷入安靜,一雙雙狐疑的眼睛盯在那人身上。
于培江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算鎮定,扳住手下的肩頭,連忙問:“是什么……喪尸還是怪物?”
“不是……都不是……”那人被捏的很痛,但不敢反抗,接著說,“是幸存者……不對,是別的勢力!”
于培江酒醒一大半,瞇起眼睛,喃喃道:“這附近,還有比云山更大的幸存者勢力嗎?”
他看到底下人均一臉僵硬的模樣,頓聲怒意,狠狠拍著桌子。
“還愣著干嘛……媽的,抄家伙,招呼人,跟他們干!”
于是,亂七八糟的,一大幫子人沖出了房間。
再然后,整個云山鎮,也跟著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