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大房子里,還有幾個小間,這個女人一直待在里面。
同樣是無法判斷實力的存在。
然而,已經沒有意義了。
小夜對于自己的速度有信心。
但對方居然能無聲無息地走出來,并精準捕捉到自己的蹤跡,一槍命中。
打胳膊,可不代表是槍法不行,對方的目的很明顯。
——留下活口。
“喂,之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
譚雅來到近前,撿起原先屬于小夜的柳葉形狀匕首。
把玩幾下,嘗試般地在她衣服上劃了劃。
看似堅韌的衣服,如紙分開,皮膚和肌肉被割破,大股的血水流出。
小夜睜著一雙充滿仇視的眼睛,直勾勾地瞪著譚雅。
短時間內失血過多,皮膚形成一片難看的白。
她再無反抗之力。
唯有安靜躺著,仔細品味最后的痛苦。
她的五官扭曲成一團,哆嗦著,力量漸漸失去。
可是大腦,卻反而無比清醒。
痛意如潮,每分每秒都在刺激神經,讓她甚至不敢大口的去呼吸。
以至于她不禁聯想起自己曾殺掉的那些人。
原來折磨別人,真的是一種充滿罪惡的行為,會受到報應的。
“還沒有問到需要的信息,別讓她死了。”王徒站在一邊,皺眉道。
譚雅頭也不抬,仍舊拿匕首在小夜身上劃來劃去。
“她不是一般人。手上有長期練槍留下的繭子,腰部有舊疾,一把冷兵器玩的出神入化……”
譚雅抬起頭,瞥了一眼王徒,道:“若非我在,讓她近身,你不見得不會受傷。”
王徒微微一笑。
“所以我通知你了。”
譚雅不置可否,埋頭繼續割,“通過她的裝束和手段,我認為,她大概是職業殺手……”
“你看,她的意志力很強,能夠極力忍耐,不會像普通人那樣……大喊大叫。”
“所以,逼供什么的,用處不大。”
“喔……”
王徒撓著下巴,盯著譚雅拿匕首上下其手,大感新奇,“我好像也沒得罪什么人吧?”
說完,自顧補充一句,“我的敵人,可大多都不是人……”
“呵呵,這你可就要問她了。”
譚雅淡淡地說著,撕開對方的外套,露出沾滿了血的肩頭。
只見鎖骨之上,赫然紋著一顆深紅色的骷髏頭。
這是一個還算熟悉的標記。
因為在這片區域里,還擺放著屬于他們的那架直升機殘骸。
由于已經報廢,一直丟棄在一座用作施工隊休息的小院中。
計劃是等有時間,讓工程師拆除了機體內部有用的設備,再送給武裝采礦車回收。
“命運!”王徒瞳孔猛然一縮,驚呼出聲。
其實在傍晚時,雷達報警,提示有一群陌生幸存者接近的時候。
他多多少少猜測到了一點。
因為根據地圖上的路線,對方長驅直入,目的相對明確。
但現在終于確定了,王徒還是比較差異。
好家伙,這都能找到,有千里眼還是順風耳?
譚雅洞察了指揮官的想法,站起身,隨意地甩了甩手上的血。
“這種事,你要去問鐵公雞,他工作上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