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算了,月姐你還是先進來吧。”嬴思瞳有些不忍看段月的可憐模樣,眼角掛著淚痕,讓段月先進來。
段月緩緩的走了進來,在他們身旁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現在我們怎么辦?”段月看向兩人。
他們的同伴都不見了,理論上來講都是同一條線上的螞蚱。
夏源張了張嘴沒說話,這回他是真的沒主意了。
門外的走廊里,又傳來了一陣斷斷續續、輕快的口哨聲,顯得與這里恐怖的氣氛格格不入,卻更凸顯著詭異。
嬴思瞳在夏源的懷里顫抖的厲害,她雖然是個血族,卻是一個接受了九年義務教育,堅定著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好血族,這種場面,她還真沒見過。
夏源也緊張到了極點,要不是小眼睛還在他懷里,他估計早就暈了,左顧右盼,六神無主,忽然間他看到了身旁的段月。
身旁的段月卻忽然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十分的平靜與鎮定,不過此時她的身上似乎在往外散發著一股寒氣,看見夏源看過來,沖他露出了一個微笑。
“月……月月姐,你不害怕嗎?”
“害怕,呵呵……害怕……我為什么要害怕?”段月的表情忽然間變得猙獰了起來,聲音也突然尖銳而凄厲。
“你說,鬼會怕鬼么,呵呵呵呵……”段月陡然放聲尖笑了起來,笑聲在宿舍內回蕩。
她的臉部開始碎裂,大量的血液流了出來,身體上也開始出現了一個個深深的傷口,看起來就像是用刀捅的一樣,脖頸開始詭異的扭曲,出現了一道巨大的裂口,到了最后整個腦袋快要掉了下來!
笑聲,卻依舊在宿舍里回蕩著。
懷里的小眼睛早已沒了動靜,在昏厥前的最后一刻,夏源隱隱約約好像聽到有人在門外無奈地喊著什么。
“段月——唉……算了……又要忙活了……”
……
張詩婷哭了,從小到大她都沒這么害怕過,老周剛才在黑暗中一把將她拉起,瘋狂逃竄,老周告訴她,剛才在黑暗中他看見了好幾雙血紅發亮的眼睛!
張詩婷跟著老周,也不知道現在究竟到了什么位置,她的大腦一片空白。
老周拼命奔逃,在地下室里七拐八拐,最終經過了一個轉角后,老周拉著張詩婷進入了一個分布著六個隔間的屋子。
“快!我們快躲起來!我好像聽見有什么東西追趕過來了!”老周的話語中透著急切。
大部分的隔間都是從內部反鎖著的,唯有第五個隔間是半掩著的,老周沖了過去,一把將張詩婷推了進去,自己也躲了進去,隨后把門反鎖。
進了門里,寒冷的陰氣充斥著整個隔間。
張詩婷打了個寒顫,頭腦也清醒不少。
“不對啊……老周怎么看起來好像對這里特別熟悉,怎么知道這里可以躲人?還有……現在我好像是在……廁所的……第五個隔間里!”
她忽然想起進來之前在門口看到的廣告牌。
“每到午夜,總有人能看到一個紅影在廁所里出現,為了抓住她,我藏在了廁所的第五個隔間里……”
張詩婷的腦袋“嗡”的一聲,朝四周驚恐地看了一下,而與之對視的,卻是滿墻密密麻麻的血紅的眼睛……
張詩婷倚著隔間的門板,緩緩的滑坐了下來,瞳孔開始放大。
“詩婷,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老周就在旁邊,急忙蹲下身湊了過來,一臉的關切。
張詩婷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字都發不出來,雙手在空中無力的亂抓,就像是一個在水中緩緩溺死的人,恐懼,絕望,無助。
“要不要我去叫老板,我們不玩了?”老周還在關切著,聲音也無比的溫柔,甚至是臉上都帶著溫和的笑容。
老周還在笑,笑聲卻變得詭異了起來,眼睛里流出了大量鮮紅的血淚,滿臉猙獰,嘴角笑開的幅度也越來越大,直至整個下巴都脫落了下來,他卻依舊在問著話。
“怎么了?你怎么不回答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