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令人驚喜。極可能昨晚,張從新是覺得不踏實,所以才多加了一個人手在身邊,今晚多少放松了一些。
葉吉清很高興,喜形于色,但酒杯沒停過,一杯杯的跟張從新喝著,兩人說著敘舊的鬼話。
葉吉清始終還是吊著張從新的胃口,一本正經的,對昨晚張從新的動粗很不滿意。
張從新對葉吉清還抱有新鮮感,裝出一副憐花惜玉的樣子,時不時的挑逗著葉吉清。
柯城耐著性子,不得不聽著兩人惡心的表演。這沒辦法,自己不能錯過他們之間的交流情況,才能更好的判斷有什么狀況。
等兩人上了床,果然那個馬弁沒出門,這也是讓柯城挺開眼的。這種事,要是正常人是做不出來的。
柯城從心理分析角度來看,這個張從新估計是有這方面特別的嗜好,需要有人旁觀來刺激自己。
柯城煎熬著,一直等到張從新折騰累了鼾聲四起,而那個馬弁卻悄無聲息。
柯城看了看懷表,現在是深夜十二點鐘。
這個時候,葉吉清按照約定,就悄悄起身去床角起夜,一方面迷惑馬弁,一方面弄點動靜出來,讓柯城從木箱子里爬出來。
這個木箱子并不大,大了是會引起人懷疑的。柯城爬出來時,手腳和腰肢都僵硬了,他忍著酸爽,慢慢的活動著,讓手腳都靈活起來。
葉吉清然后開始上床去,此時張從新嘴里咕噥了一聲,顯然是被葉吉清起夜驚了一下,然后又睡了過去。
柯城此時大氣都不敢喘,他借著窗欞投進的月光,可以看清馬弁就坐在門口位置,面朝臥房門,背對大床。但是看不清馬弁是不是真的戴了眼罩,起碼他這個坐姿來看,人并未睡覺,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而且他這個位置,稍有動靜,門外的馬弁就能聽到,的確是有很高的刺殺難度。
柯城小心翼翼爬出床底,他現在決定改變刺殺的順序,他得先殺馬弁再殺張從新。而這個變化不需要再知會葉吉清,她也知道一個馬弁在屋內時的刺殺順序。
這個房間,好在柯城已經演練過幾遍,他躡手躡腳的往馬弁身后摸去,沒有任何的聲響。
只見柯城靠近馬弁后,左手手帕一把緊捂住馬弁的嘴,浸有濃烈乙醚的氣味被馬弁猛吸一口。柯城右手握的手術刀寒光一閃,從馬弁的左肩到喉嚨再到右肩,劃出一道弧線。
只一刀,就切斷了他手臂部分運動神經,劃開了頸部的喉管和動脈,讓他在被刺殺的這一瞬間,根本做不出任何反應,唯一的反應就是喉管里想要發出的咕嚕聲。
而柯城第二刀就是再深切他的頸部,因為手術刀第一下,并不能完全阻止他想要從喉管擠壓出聲,第二刀就徹底的讓他被恐懼淹沒掉……
柯城這一擊,反手的刀法也是練習頗久,刀鋒經過的位置要求精準到毫米,又快又準,就連補的一刀也是如此,否則,就真的像是在殺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