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往路邊那些擦皮鞋和賣水果的、修鐘表的、賣香煙的小攤販走去。
這一問果然有了結果。
有一個賣香煙的記得清楚,偶爾會有一輛柯城說的牌號的小汽車停在此,司機通常會在他這里買一包煙。然后,那位司機會進咖啡館去,大約一個小時左右就離開了。
柯城問他,這個司機是不是喜歡戴一頂禮帽?
小販想想說,是的。
柯城心里暗喜,這個咖啡館應該就是黃俊跟日本領事館接頭傳遞情報的地點了。
他看著一臉茫然的呂芙蓉,笑道:“我們來對地方了。看吧,這就是我的靈感,他們就是在這兒傳遞情報的。”
呂芙蓉:“你怎么這么肯定?人家也許就是來坐坐咖啡館的呢?”
柯城:“我做的一切,表面上看起來是有些玄乎,你先別問我的靈感來自哪里?你仔細的推導一番就發現,這個黃俊,就是日本人收買的間諜。世上沒有那么多巧合的事,他認識南造云子不是偶然,他又能接觸絕密級的軍事計劃……他派自己的司機到這個咖啡館來也不是閑坐。一個司機獨自一人到一家咖啡館閑坐,這本身就值得懷疑……這些都不是巧合,也絕不是我憑空想象的。”
呂芙蓉順著他說的思路一想,也覺得他的話很有道理,問道:“那我們下一步又做什么?是在這里枯守嗎?”
柯城聳聳肩:“嗯,現在走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可能我們只有枯守在此。也看看我們有沒有那個運氣,能夠看到一次情報的傳遞。”
呂芙蓉未置可否,她一定還是覺得這事太玄乎。
于是兩人就走進咖啡館。這家咖啡館是西式格調,靜謐而人少。
柯城打量著店內的座位,就特意挑了一個可以看到全場的位置。
兩人坐下點了咖啡,呂芙蓉看著柯城把禮帽脫下,掛在衣帽架上,問道:“你剛才問人時,特別問了一句是否戴禮帽,是什么意思?而且在你的催眠狀態時,我還記得,你說到禮帽時有點激動……在那么有限的幾個詞中,禮帽這個詞寓示著什么?”
柯城看著自己的禮帽,笑道:“我不知道,也許禮帽寓意很復雜也簡單……它的寓意跟出現的大白腿一樣,只是一個意象,沒有特別的具象……反正,我們不忽視它也許就對了。”
“大白腿?南造云子的大白腿?”呂芙蓉的眼神有點別有意味,“我就很奇怪,你們男人是不是一想到女人,就會想到大白腿?”
柯城看她有點悻悻然的樣子,也不知她吃的哪門子醋,說道:“這很正常啊。在每個人潛意識里,我們心理活動的能量,靠的一個是性驅力,一個是攻擊驅力。所以說,每個人的地下室都有一個惡魔。”
呂芙蓉:“你說的這個,我也懂。心理學有深度,也是要講高度的。我認為,每個人的心里,還有一個花園呢。”
柯城豎起大拇指,“這句話說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