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浩可不是大唐那些古板的腐儒,對孩子的教育也十分隨意,想要什么,直說便是,小兜子這番做法,孔丘見了眉頭微微一皺,顯然有些不喜,微微張口還是沒有選擇斥責。
“小兜子也想學?”
“嗯!妹兒姐姐的畫畫好好看!”
“哦?小兜子能看懂嗎?”
小兜子歪著個小腦袋,考慮了一會,奶聲奶氣的說道;
“老師,小兜子看懂了一張,嗯嗯,是一個漂亮的大鳥,又好像一個大火球!”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小兜子在這方面很有天賦!老師也將這‘符篆之道’交于你吧!
不過,待你回家之后,也詢問一下你父親、母親,是否需要繼續學下去!”
“嗯嗯,小兜子知道的!”
劉浩哈哈一笑,朝著小兜子眉心輕輕一點,小兜子楞神片刻,消化了其中信息,對著劉浩奶聲奶氣感謝一句,蹦蹦跳跳離開,尋找自己的小毛筆去了。
“你是否感覺小兜子缺乏禮數?”
“老師,學生只是覺得她本身皇家之女……”
“你啊,還是走不出自己的‘禮’,你卻需要知道,‘禮’,乃規矩也,又需要分心里和行為,有些人明面上規規矩矩,內里卻十分敗壞,有些人放蕩不羈,心中規矩底線卻不容踐踏!
萬事萬物,都需要觀察、調查之后再下結論!”
孔丘聽聞之后,微微點頭,眼神掃過三個小家伙,最終鎖定在李治身上。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對李治也多有教導,心中也十分滿意,不說其他,身為一個皇子,李治掃地、抹桌子、喂牛、種地等都是親歷親為,絲毫沒有一絲架子,這就讓他高看一眼。
做了這些,李治該受的‘禮’還是十分遵守的,對他也頗為恭敬,禮數周全,他講課的時候,李治也真心誠意以師禮待之;
最明顯的例子,李治在喂牛之時,有人逗趣,他也樂呵回應,揮揮手隨意打個招呼,但換成老者,他也會起身行禮,足顯誠意,這就是心中‘禮數’的底線。
眼見孔丘了然,劉浩又提了一句;
“做為老師,若本身對‘禮’太過苛責,學生心中必定產生敬畏,許多詢問,就會猶豫,這對教學而言,卻是一大損失。
須知,因材施教,卻需要明了學生‘材’在何方,多交流才能更加清楚;
就好比方才小兜子,她能看懂妹兒繪畫的符文,其中天賦盡顯,心中興趣大增,前來向我求取,也是‘禮’的一種表現,更讓我看出她這方面的天賦,對她和我而言,皆大歡喜!”
“多謝老師點醒!”
“個人有個人的教學模式,我這方法,卻不定適合你!如何為之,還是要你自己決定!”
“學生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