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任何存在,都是看需求的!百家體系已然在大唐境內生根發芽,人族學子早就嘗到了好處,只要佛門圣人不親自下場,就不可能發生你所言之事,或許會出現一段時間低谷,但也僅此而已!”
“你到時看得開!之所以將孔仲尼和姜子牙一直安置在大唐幽州,便是出于這些算計?想著給未來百家之道留下種子嗎?”
“卻是被你看的通透!看來也多半瞞不過如來!”
“你是否想過幽州學子會安坐幽州旁觀?須知殷商封神之時,截教也是這么敗的!”
通天說到這里語氣幽幽,以當時截教實力,當真一開始就一擁而上,哪怕天意不在截教也不可能敗的如此徹底,大好局面,卻做了添油戰術,一點一滴的被闡教聯合佛門吃個干凈,通天如何能夠釋懷?
劉浩聽了,也不由得為之一愣,不是通天提醒,他還真沒有想到這點。
原本,劉浩對大唐朝堂之上那些個大臣們,根本沒有一點憐惜,或者說,這些人,在未來和佛門爭斗之中死了也就死了,既然已經步入朝堂,就必須直面生死,不管是做李治的棋子也好,武則天的棋子也罷,既然出仕了就必須為自己負責,劉浩可不會為他們背書之類的;
況且,其他人不知道,他還能不知嗎?
整個大唐朝堂之上,那些個官員們,絕大部分都是世家、門閥之中的人馬,就是死絕了又關劉浩什么事?
同樣的,他真正看重的,還是那些如今一心在大唐幽州學院之中學習的百家修士們,這些人真要是死了,他心頭才會可惜,畢竟這些人更多的還是中下層百姓,也是為了大唐百家體系之中真正的種子;
正當劉浩愣神之時,一股氣息從遠方傳來,將二人驚醒,具是朝著外頭看去,而后二人臉上都不由得升起一股笑容來;
“你到是運氣,佛門看來也不想和你分出生死!”
“佛門在東土真正的敵人可不是百家體系,而是道門;他們也怕和我糾纏太多,最后卻被道門漁翁得利罷了!”
“大唐道門,也多虧了你的建議,縱使真和佛門相斗,根基也不會損傷,或許當真要成全了你的心意!”
“難料也!你們截教不過趙公明在大唐流轉,真要和佛門相斗,還是需要看闡教如何打算,七家五姓,皆為闡教門下走狗,到底是既得利益階層,也不想多一人前來分享他們利益吧?”
通天微微點頭,贊賞的看了劉浩一眼,他哪里知道這些信息,不過是劉浩剛剛分析出來罷了;
“再者,太上圣人如何打算才是關鍵!我可知曉,大唐西南蜀山之中劍仙不少,如今儼然已經成為闡教昆侖齊平勢力!”
“人教落子無形,難以揣測,那蜀山佛道合流明顯,你當真指望他們能心向道門?”
“誰能確定?有心向佛門的,自然有心向道門的,說不得太上圣人正好趁此時機分出敵我呢?”
“你這家伙,對圣人還真缺少尊重,如此妄議圣人,就不怕圣人降罪?”
“這也算妄議圣人?你將圣人看的太過小心眼了吧?”
劉浩說是這么說,心頭依舊還是有些揣測的,可嘴上卻不能服軟,立馬就給了一個激將法;
這話落到通天耳邊,卻不得不搖頭失笑,被劉浩這么一激,還真不能拿以此來拿劉浩如何,否則真落個小心眼的說法,那才是郁悶了;
“你猜普賢到來所謂何事?”
“不過是劃分底線罷了,佛門很清楚與我那新出現的百家體系沖突不可避免,但也想著約束一番,怎么說,大唐可不是佛門賬下土地,輿論可沒有掌控在他們手中!”
通天含笑點頭,他更從劉浩這番話之中聽到了隱含深意,那就是日后佛門在東土大唐的輿論不要想好了,既然劉浩能想到這點,就必然會從中大肆拿喬,這樣的優勢,倘若劉浩視而不見那才有鬼了;
劉浩這邊卻在思考著如何應對普賢菩薩,看其路徑,多半是剛從紫霄宮前來,這就意味著對方多半和昊天已經達成某些協議,自己不知道其中內容,可別被普賢菩薩給晃點了才好;
而且,對方根本沒有隱藏路徑,仿佛唯恐自己不知道對方剛剛去過紫霄宮,其中挑撥的意圖太過明顯,還真讓‘通天’說對了,佛門就想著讓自己和昊天二人假戲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