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玻璃棧道般的長廊,歐陽萊氣呼呼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她就是個刺猬,誰都生怕被她扎。
所以這個雜志社,沒有一個是歐陽萊的朋友。
這不讓她難過,反倒舒服得很。
早就厭倦了人與人之間的爾虞我詐虛偽奉承,不如兩不相干,都當陌生人。
所以當她憤怒地踹了踹桌子腿兒的時候,一旁做文編的小女孩兒嚇得端著水杯就溜了。
她用干凈的指甲扣著桌面,整個胸腔還是憋悶著馬薇薇給的氣。
這滋味不得不喝幾杯酒。
于是歐陽萊干脆提前下班,拿著手包叫了輛車來到市中心最喧鬧的地方。
她趁著還未全部暗掉的光線看見自己常去的露臺酒吧上似乎圍著幾個熟悉的身影。
是酒局上那些狐朋狗友。
她覺得腦仁疼,只好換了一家空曠無人的新酒吧。
看裝修風格倒是有一種北歐風的清爽。
不似別的酒吧燈光那般暗沉,這里倒是明亮的很。
威士忌擺滿整整一墻,再用光束打著,倒是像是一墻的藝術品。
雖然沒什么人,但是環境到算是還好。
這對歐陽萊說,很重要。
于是她優雅的走進去,服務員也熱情的迎出來。
“小姐,您幾位?”
歐陽萊不茍言笑,一張臉冷得能結出冰來,她只是豎了豎手指,意思就自己一人。
服務員仍舊熱情的帶領,將她引到了靠近窗邊的桌旁坐下,再遞給她質感很厚實的菜單,就離開了。
也許是因為酒吧太空曠,人太少,酒吧老板詹豪在吧臺一眼就瞅見獨自進來的歐陽萊。
他那一雙像是草原獵鷹般地眼睛牢牢地就鎖在了歐陽萊的身上。
他單手拿著酒杯,提了一側的唇角邪笑,見到那個服務生過來下單,便將他叫了過來:“小六,你過來!”
詹豪招了招手。
服務員點頭哈腰著跑來,問道:“豪哥,什么事?”
詹豪抬了抬下巴:“那個妞,幾個人?”
小六說:“就她一個人。”
詹豪的眼睛更亮了,唇角的邪氣也更甚,他穿著短款皮衣,緊身牛仔褲,胸前還帶了寶格麗滿鉆款的項鏈。
眉眼很是英氣。
如若不是直勾勾地看著女孩兒,詹豪倒是有一些帥氣。
他努了努嘴,又問:“她點了什么酒?”
“山崎。”
詹豪蹙眉:“一杯?”
服務員說:“一瓶。”
詹豪的笑容一滯,忽而又笑了起來,干脆仰頭將手里的酒喝光,摸了摸下巴:“看來這是來買醉的啊~”
說著話,詹豪已經站起身來,一只手搭在服務生的肩膀上:“你去說,這酒你們老板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