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冬天過的格外的快,詹豪回來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將酒吧的房租多續了一年。
原本寂寥冷清的酒吧在冬日里更加沒有人來。
小六和其他人都撐著腮在桌上打瞌睡。
直到忽然聽到有人推門進來,小六下意識地站了起來,裂開笑容說道:“歡迎光臨。”
看到來人是個陌生女子,身材姣好,穿著白色的流蘇外套和緊身皮褲,披散著長發,在室內才褪去墨鏡。
小六一個恍惚認成了歐陽萊,可是再定睛一看,除了穿著風格和氣勢相像,五官全然不是一個人。
于是小六撓了撓頭才湊上去問道:“您好,您幾位?”
陌生女子卻是四周環顧了一圈,冷冷淡淡地問:“詹豪呢?”
“豪,豪哥?”
小六瞪著一雙細長眼:“他,他不在店里......”
陌生女子抱著胳膊,性子有些冷漠:“那他在哪?”
“不,不知道啊....”小六經不住拷問,有些結巴。
回答完了后,小六又覺得不對,想著如果是豪哥在外面惹了風流債,被債主找上門,要是自己一不留神把豪哥賣了不得被罵死,于是立刻就堆起笑,說道:“您要是認識我們老板,您可以給他打個電話,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
陌生女子卻撇撇嘴:“他個傻逼把我拉黑了,去,你去打!”
她揚了揚下巴,徑直朝里面走去。
小六滯了幾秒,品了品“傻逼”二字,然后才緊趕慢趕地跟上去。
轉眼間,女子已經走到吧臺,拿起電話遞給小六:“你給他打,就說許夢喬來找他了,讓他要么還錢,要么還命!”
小六張張口,一雙細長的眼睛立時瞪了起來。
“愣著干什么?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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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豪接起電話時,正在廚房忙前忙后。
自從歐陽萊病了后,詹豪就首當其沖地擔當起了做飯大哥的角色。
一日三餐頓頓不少。
不過好在,在他的照料下,歐陽萊高燒已經退了,只是最近不知怎的一直頭暈耳鳴,所以病假就延長了幾天,在家里休息著。
詹豪此時當然顧不上接電話,正熬了雞湯煮了面,準備端到對面去。
他只是瞥了一眼來電,發現是店里的電話,更加堅定了不必接的決心。
店里找他沒什么大事,反正也沒客人。
于是他戴著隔熱手套,將整個湯堡顫顫巍巍地端起來,用肩膀頂開門,又用腳尖敲了敲對面的門。
歐陽萊穿著水藍色的棉質睡衣憔悴的開了門,過道的冷空氣很好地被一扇門格擋住。
詹豪溜進去,倒吸了幾口涼氣,嘟囔道:“今年冬天可真是冷啊。”
歐陽萊踱著步子將窗簾拉開,陰郁的陽光從窗戶透進來。
屋內的光線還是不夠亮堂,歐陽萊又去打開了燈。
“我給你熬了雞湯,今天感覺怎么樣?”詹豪熟稔地去廚房拿了碗筷,細致地一勺一勺地填滿。
恍惚間,是歐陽萊曾經這樣替陳喬木一勺一勺地盛著湯。
不知道是時間變了,還是人變了。
歐陽萊抱著腿坐在沙發上,又開始不止一次地想念喬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