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聽父皇的。”慕晚羲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慕錦夜的目光一直放在慕晚羲的身上，見她此時臉頰微紅，一副小女兒的姿態，目光不禁染上了深沉。
“羲羲，你喜歡司邪玥嗎？”慕錦夜忽然問道。
慕晚羲怔了怔，然后便抬起鳳眸看向慕錦夜，目光意味不明。
“皇兄，你這個問題我沒有辦法回答你。”
她若是說不喜歡司邪玥，那就是在打司邪玥的臉，不太合適。
畢竟司邪玥也沒有做錯什么事情。
可她知道自己現在不喜歡司邪玥，她也說不出違心的話。
所以最好的辦法是不回答。
“錦夜，你這孩子，你干什么問小七這么奇怪的問題？”文貴妃用不滿的眼神瞪了慕錦夜一眼。
“是我唐突了。”慕錦夜朝著慕晚羲歉意一笑之后，便垂下了眼簾，遮住了眼底一閃而過的流光。
氣氛有些尷尬。
慕晚羲又陪著文貴妃閑聊了幾句，期間，慕錦夜一直沒有再插話。
然后，慕晚羲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便告辭離開了。
文貴妃和慕錦夜將慕晚羲送出大殿之后，目送著她走遠，文貴妃抬起手來，一巴掌打在了慕錦夜的后背上。
“你跟我進來。”文貴妃說道。
慕錦夜隨著文貴妃走到了內殿，文貴妃便讓下人都退下，然后看著慕錦夜說道：“你剛才為什么要問小七那么奇怪的問題？她喜歡不喜歡帝君，和你有什么關系？還有，你居然敢直呼帝君的名諱，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錦夜這么不懂禮數，從前的錦夜是相當守規矩的，進退有禮。
今日，慕錦夜給她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慕錦夜抿了抿薄唇，緩聲說道：“我是怕羲羲嫁給她不喜歡的男人，將來會過的不幸福。”
文貴妃擰起眉頭，看著慕錦夜道：“小七是個聰明的女孩子，不需要你為她操心。”
“我知道了。”慕錦夜淡淡的說道。
文貴妃觀察著慕錦夜的表情，躊躇了片刻，說道：“你對小七，除了兄妹之外，沒有其他的吧？”
“母妃認為，我有其他的嗎？”慕錦夜那雙漆黑的眸子淡淡的看著文貴妃。
文貴妃松了口氣，說道：“錦夜，我們母子倆相依為命那么多年，所以你心里在想什么，娘是知道的。你可千萬不能做錯事情。”
“我知道了，若是母妃沒有其他的安排，兒臣先告退了。“慕錦夜說完，便抬腳離開了。
文貴妃看著慕錦夜離去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真的是太了解她這個兒子了，即便是他否認，她也能感覺的到，他的內心其實不是那么想的。
慕錦夜幾乎是逃似的回到他的寢宮里。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心思，居然被他娘給看穿了。
他那骯臟腌臜的心思，不能被別人知道的。
慕錦夜走到床榻前，從衣袖中取出了一面鏡子。
小小的銅鏡巴掌大，非常精致。
“呵呵……你見到她了吧？”一道聲音從鏡子里懶洋洋的響起，緊接著那平靜的鏡面便泛起了波瀾，隨著波瀾平復下來，一張俊美的人臉出現在鏡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