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拈花樓。
夜色太美。
凌太虛老爺子正在大宴群芳。
他赤裸勁裝上身,古銅色肌膚已經略顯松弛,隱約可以看出當年一身肌肉必定是極為發達,披著月絨絲的白色睡袍,左右兩邊各位有兩位美貌女子纖纖玉指按摩。
身前也慵懶地趴著幾個醉態可掬的花魁,枕著他的大腿。
廳中還有兩位美人兒在表演加料版本的【劍神破陣舞】。
兩側的蒲團上,坐著十幾個絕色的美人兒,有彈琵琶的,有吹簫的,有唱曲的,有彈琴的……
清皎月光的照射之下,一個個都仿佛是月宮中的仙女兒一樣。
酒不醉人人自醉。
“哈哈哈,人生得意須盡歡……來來來,美人兒,陪凌爸爸再喝一杯。”
凌太虛手舉金樽,姿態狂放。
周圍一盤鶯鶯燕燕們則是嬌聲應承。
當真是如神仙中人一樣。
突然——
咻!
一道白色劍光破空。
凌太虛醉眼惺忪,抬手一摘。
一柄銀色小劍就摘在了手中。
劍柄上,纏著一塊淡紫色的錦帕,帶著淡淡的香氣。
他摘下來,上面寫著幾行娟秀的字。
看完,凌太虛臉上的笑容,就像是平靜水面上一顆小石子砸出來的水暈一樣,一圈一圈慢慢地擴散開,將一個英俊硬朗老年人的魅力,展現的淋漓盡致。
“這小子……竟然還藏了一手。”
凌太虛將這紫色手帕放在鼻子前,輕輕地嗅了嗅,感嘆道:“絕對是貼身的帕子,嘿嘿,紅娘的體香,真的是越來越迷人了啊……”
這一句贊賞,就引起了周圍其他鶯鶯燕燕們的醋意。
“爺,人家也很香呢,不信你聞聞。”
“還有我……”
平日里對豪客們一擲千金才能勉強看到一面,摸不得,近不得的花魁、紅館兒,清倌人,對其他人高傲的就像是九天之上的玄女,但是在凌太虛面前,嬌滴滴如同柔軟易推倒的小嬌娘一樣,媚態十足。
“不要叫爺,叫爸爸。”
凌太虛哈哈大笑,湊過去,一個個聞一遍。
這時,樓下傳來了驚呼聲,打斗聲。
接著就聽一個蠻橫且驕縱的聲音傳來:“我琳瑯商會的一會之長,何等身份?能夠來你拈花樓,是給你們面子,竟然不做我的生意,呵呵,我到時候要問一句,為什么?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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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沒有天理,還有沒有王法?”
凌太玄嘆了一口:“喝個花酒,都有人打擾,人生為何如此艱難?”
他旁邊那正在按摩的女子,面目清麗娟秀,看起來也就十八九歲,透著一股子淡淡的柔弱氣息,聞言柳眉一掀,道:“爺,我去解決了這不知死活的東西。”
“不愧我的解語花。”
凌太虛捏了捏女子的白玉無瑕的臉蛋,將一張漂漂亮亮的臉蛋捏成了金魚嘴,才笑嘻嘻地道:“去吧,抓緊時間……還有,說了叫爸爸,不要叫爺。”
清麗女子嬌笑,泡個媚眼,起身出去了。
很快,下面就傳來了怒喝聲和慘叫聲。
再然后,清麗女子提著一把劍回來。
劍長三尺三存,猶如白玉雕琢,月色下泛著異光。
血槽中有一縷鮮血,仿佛是靈蛇一般在滑動游走,最終滴在旁邊的一個酒杯里。
“殺了?”
凌太虛拍了拍腦袋:“年紀輕輕,咋殺性這么大呢?”
清麗女子將那白玉長劍,隨手丟在一邊,依偎到凌太虛的身邊,嬌笑著道:“叨擾爺的雅興,就該死一萬次,何況那個外地人土包子會長,還打傷了媽媽,毀了一個姐姐的容,他的人殺了一個樓里的龜公。”
“哦,那就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