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十三面色如常,觀察著李天垣的神色變化,面上露出微笑說著“師傅,殷七或許是身受重傷,此刻目前在外療傷。”
“哼,早知道為師派你出來保護我兒!”李天恒看著海邊,眼瞳內泛著淚水,而面色帶著無窮的殺意。
“師傅,因為徒兒出行任務不能及時完成,唉,倘若的話便不可能有著悲劇!”殷十三在一旁恭敬地說著。
“算了,你返回也沒用。我利兒兩人剛剛到達揚州第一天就慘遭殺害,而且是分開兩個不同地點殺害,你覺得這是因為調戲女子導致的?王家人可笑至極!”李天垣低沉說著。
自從李天垣來到了揚州,便立刻派往人馬,將準備行禮在逃路上的王巍宇與王喜義抓住,對二人先是便是嚴刑拷打。問著種種事情來由,本是過著富裕生活的王家二人,也無法抵住著用刑。將能講的都說了一遍,可李天垣每每問道那面具人是何人?老僧人去了哪?殷七又往何處療傷?可王家之人卻絲毫無法回答,就算是自己承認是自己所為來免除用刑。奈何李天垣完全不相信。最后在王巍宇與王喜義死后得出一個那面具人天神神力的線索。
“唉,十三?”李天垣疑惑說著,身旁的殷十三跟在其后。
“什么?”殷十三說著。
“你覺得是不是殷七?”李天垣輕聲問著,而一旁的殷十三眼眶中一動,用著平和的聲音說著。
“殷七,徒兒認為不可能!”殷十三正色說著,心中想著:這是懷疑我嗎?
“我前幾日獲得消息后,我懷疑過殷七,但我也并不相信殷七會這樣做。”李天垣說著,轉頭看著殷十三,繼續說道:“殷七的性格你也知道,是決計不會做出這等事的!”
“師傅說的是!”
“官府呢?”殷十三故作白癡一樣的問話。
“官府不可能,因為前幾日,為師就獨自一人進了知府府邸,看那知府模樣??”李天恒冷哼說著,語氣嘲諷那知府。
“那師傅你怎么看待呢?”殷十三躬身問道的同時,心中想到:昨日居然外出了,看來師傅你還是小心的緊啊。
“我小兒子只是中途本性胡鬧,去調戲了女子,卻是中途被王家那不學無術惡劣至極的少爺所殺,再后王家當時在宴會慶祝他家長輩壽誕來場之人混亂至極……除卻那天生神力,或許王家人根本不知曉什么緣由?”李天垣與殷十三站在船頭處說著,李天垣為人數十年,難道王巍宇那渴望活下去的眼神,他會看不出?
而一旁的殷十三聽著對方說平靜說道:“師傅所說,讓弟子毛塞頓開!不是王家人,那就是只要尋到那僧人便可解開一些隱藏的線索?”
李天垣點了點頭,又繼續說著:“可惜殷七卻是失蹤了,難道他也知道什么?”
此言,瞬間讓殷十三心中一動。
難道殷七真知什么不成?莫非是我有些細節忘了不成?
“知道了,那我們會盡力查詢線索!迅速匯報!”殷十三隨后反應過來說到。
“嗯!”李天垣說著。
師徒二人商談一會后,殷十三便離開了。
李天恒看著殷十三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懷疑之色,自己兩個兒子相繼死去,對自己忠心耿耿的殷七又失蹤,唯獨殷十三是因為出任務不在現場。
是十三嗎?但從在出任務的所有教徒說:那幾日,殷十三一直在旁邊未曾離開。只是這幾年暗地里打壓十三,對方真的毫無發現嗎?還是愿意忍受?
李天垣想著。
……
想到這里,殷十三聽到房外不斷走動巡邏的天鷹教弟子,面上露出一絲笑意,想到:李天垣,你果然不放心徒兒我!
殷十三思緒想著:就算是有殷天正一層關系,能混到天市堂堂主之位的人,怎么也可能僅是武功高強之輩。我的目的無非是將李天垣引向那神秘人方向,卻是李天垣已經完全將這看成陰謀,遲遲不肯出動,每次出動都是自己一人暗自調查。
就連他殷十三也不知他動向。
難道要邱開直接前來不成?
想到這微微搖頭,估計邱開來了這艘船上結局一個——死而已。
殷十三推開船窗忽見揚州的明亮的圓月與流淌的江水,殷十三神情不由得一愣神。
江月年年望相似。
活在這個刀劍染血,恩怨不明,漢人不如牛羊,更要對自己師傅時刻警惕的世界中,殷十三盯著天上圓月的瞳孔中泛起一絲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