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姐你是鄭洋洋的堂姐,鄭萍萍嗎”
趙官仁忽然攔住了白裙少婦的去路,他只在照片上見過鄭萍萍,眼下應該快三十歲了,但依舊皮膚白嫩,樣貌清純,身材嬌小,不過成熟了許多,有一種知性美。
“啊我、我是鄭萍萍啊,你是洋洋的朋友嗎”
鄭萍萍低呼一聲倒退了半步,趙官仁伸出手來說道“我叫趙官仁,達官仁義的官仁,之前洋洋跟我一塊在風景區,經常跟我提起你和鄭維龍,不過上個月她出事了,尸變前托我給你們帶句話”
“什么洋洋出事啦,你快進來說吧”
鄭萍萍焦急招手的往回走,胡芯蕊也是她們的老鄉,聞言和趙官仁一塊跟了過去,來到最深處的一個大房間內,不過頂上就是架空的隔層,房間里也擺了十多張床鋪。
鄭萍萍進門就喊道“小剛快把我哥他們叫來,就說洋洋出事了”
“哦”
一個大男孩忙不迭的跑了出去,屋里有一扇后開的玻璃窗,大中午的采光很不錯,但床鋪都用布簾隔開了,有幾個女人百無聊賴的坐在床上,只在靠門的地方擺了兩張桌子。
“小趙你快坐吧,但實在沒茶水招待你,不好意思啊”
鄭萍萍搬來了一張凳子,趙官仁靠著木墻坐了下來,說道“萍姐你就別跟我客氣了,咱們都是北江的老鄉,但你們靠什么生活啊,我看你們這條件實在不怎么樣啊”
“唉沒人想到情況會這么嚴重,一下把食物吃的所剩無幾了”
鄭萍萍又搬來長凳跟胡芯蕊坐下,說道“咱們不敢跑的太遠,只能省吃儉用的過,幸好還有地能種點蔬菜,本來都不報什么希望了,但前陣子突然聽到部隊的廣播,大家都盼著部隊過來呢”
“趙哥”
胡芯蕊急忙問道“你是從哪個方向過來的呀,你碰上過部隊的人嗎,有人看到當兵的在附近犧牲了,說部隊也不敢靠近了,可把我們急死了”
“部隊才打到雙河縣,還有三十多公里的路呢”
趙官仁習慣性的點上一根煙,說道“我從西邊風景區過來的,本想給你們報個信,再跟你們一塊去雙河縣,誰知道大家都說這里鬧鬼,讓我別越界,真的假的啊”
“真的進來容易出去難,可邪門了”
胡芯蕊心有余悸的說道“凡是越界的人都會鬼上身,不是找棵樹吊死,就是拿刀把脖子抹了,最可怕的是傷害身邊的人,有個女的把她老公的頭總之不是騙你的,真不能越界”
“好吧”
趙官仁點頭道“那咱們就一起等部隊的消息吧,萍姐聽說你老公金永巖也出事了,什么時候的事啊,你們有孩子了嗎”
“我老公為了救人越界了,當晚就跟那人一塊投河了”
鄭萍萍哀聲說道“我老公走了一個多月了,女兒已經九歲了,正在庫房聽老師上課,不是為了女兒我都不想活了,當初就不該聽他同事的話,留在老家或許還有條活路”
“同事你們不是來給親戚吊唁的嗎”
趙官仁驚疑的看著她,誰知鄭萍萍剛想作答,隔壁忽然響起了一陣夸張的叫喊聲,木板墻也被撞的咚咚作響,一聽就是野鴛鴦在激情四射。
“哪位仁兄的精力這么旺盛啊,大下午就開戰啊”
趙官仁哭笑不得的敲了敲木板,結果門外又進來兩個男人,四個閑聊的婦女急忙站了起來,開口說道“萍萍你們出去聊吧,我們要做生意了,老板們快點坐呀”
“小趙不好意思啊,我們出去聊吧”
鄭萍萍尷尬萬分的站了起來,只看兩個婦女從床下拖出了洗腳桶,親熱的把兩個男人拉到床邊坐下,齊刷刷的蹲下來幫他們脫鞋脫襪,居然給他們做起足療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