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嵐讓人把骨灰盒撈了上來,勉強拼湊了一下,匆匆的進山放在了墓中,草草燒了一堆紙錢就算完事了,而等她們回去經過水庫時,女尸已經被警察打撈上來了。
“媽哎真是張家小媳婦,今天一下送走五個,邪了門了”
村民們都圍在警戒線外議論,楊嵐上前打聽了一下才知道,死者是張廣生的事實婚姻老婆,已經失蹤不少天了,一直以為她是跑路了,沒想到竟淹死在了瘋牛案的水庫中。
“不要看了,快上車”
楊嵐急忙拽了她女兒一把,鄭維龍在村里就一座父母的老宅,胡芳還不明不白的被碎尸了,胡家人也在找楊嵐鬧事要錢,她自然想下完葬就趕緊走,不過臨了又一把拽過了張家寡婦。
“大嫂我帶你見一個人,他要隨禮”
楊嵐母女帶著她穿過了小樹林,林外的小路上停了一臺黑色保姆車,四名保鏢小路的前后,楊嵐母女徑直上前拉開了車門,趙官仁一身黑色風衣,戴著墨鏡坐在車里。
“您是”
張寡婦跟著楊嵐爬上了保姆車,鄭文妮在外面把門關上了,而趙官仁遞了五千塊錢給她,說道“阿生他們是我在城里操辦的,只是不太方便露面,這是一點小意思,節哀”
“哎謝謝大兄弟了”
張寡婦抹著淚感激道“阿生他們這一走,一個狗屁兄弟都沒來,就您一人幫著咱們忙前忙后,不然我守著家里的老小,真不知該怎么辦才好了,要不您留下來吃個席再走吧,我給您單開一桌”
“客氣了故人一場,略盡綿薄之力”
趙官仁擺手說道“大嫂警方的朋友跟我說,這場災禍的起因是十六年前的瘋牛案,反正現在人都走了,你要是知道真相就告訴我,早日將兇手繩之以法,你們母子也就不用擔驚受怕了”
“我哪知道什么真相啊,我就知道萍萍不是被牛撞死的,但大龍他們追查了好幾年,忽然改口說萍萍就是撞死的”
張寡婦流著淚說道“這事我男人都沒敢多問,只是猜測大龍他們是拿了封口費,從那以后他們幾個就發達了,但我家弟妹剛剛從水庫浮上來了,大龍的骨灰又掉進去了,這是萍萍在喊冤啊”
“大嫂”
楊嵐問道“你弟妹跟這事有什么關聯,還有那個被碎尸的胡芳”
“她們三個是同村的同學,出事那天也在一塊,當時大龍和阿生開了一臺面包車,就停在邊上這片林子里面,五個人一起”
張寡婦說道“當時大龍在中排玩胡芳,我弟妹坐在前面聽歌,阿生在后面想上萍萍,萍萍不答應,阿生就抽了她一嘴巴,最后萍萍哭著跑了,一直到晚上都沒回家,找到半夜才在水庫里發現了她”
“哦”
趙官仁好奇道“萍萍跟張廣生到底是什么關系,老龍為什么篤定她不是被牛撞死的”
“阿生在追求萍萍,萍萍沒拒絕也沒答應,那天是我弟妹先回來的,半路上碰見萍萍在小學門口,哭著說等她前男友來接她”
張寡婦說道“小學跟水庫是兩個方向,之后沒到一小時就出事了,金永巖撞了牛之后找不到萍萍,打尋呼又不回電話,加上阿生讓他滾,還說他跟萍萍就要結婚了,金永巖就灰溜溜的走了”
“這就怪了”
趙官仁納悶道“這么短的時間又是傍晚,小學門口不至于被人擄走吧,真不是阿生干的嗎,他不會又回頭去追萍萍了吧”
“不可能阿生跟大龍一起回來的,聽到牛瘋了才跑出去的”
張寡婦搖頭道“他們說萍萍不可能被牛撞,牛從水庫跑到馬路上,被車撞了也沒折回水庫,連警察都沒說一定是牛撞的,只說可能是被瘋牛驚到了,大龍他爹就氣的上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