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官仁把車停在了路邊,胡芯蕊回答道“當年我們剛剛成為鄰居,上了新聞之后我問過他,吳國磊說他們也沒有頭緒,估計是個生手干的,不小心把孩子悶死就跑了,其它沒說”
“嗯不要說我打電話給你了”
趙官仁說完就掛上了電話,陳桐馬上就說道“不對出事之后第三天,我跟吳國磊在酒店開房,他親口說熟人作案,孩子認出對方才被滅口,還說綁匪是個團伙”
“看來吳國磊早知道你們是綁匪,搶孩子的人就是他們”
趙官仁朝許寧努了努嘴,許寧回身解開了陳桐的銬子,然后拿出一顆紐扣麥克風遞給她,說道“這個塞在你的內衣里,指揮車就能聽到你說話了,好好的戴罪立功,這是你最后的機會”
“唉三年了我知道肯定會有這一天,我不會耍花樣的”
陳桐沮喪的解開了衣扣,可趙官仁卻說道“別塞胸口,遇上熟人肯定會上手摸你,你把頭發打個結,直接塞在頭發的辮繩里,萬一出事你不要跑,就說沒認出我來”
“嗯你們也當心點,場子里的人都精的很”
陳桐趕緊按照他的話去做,許寧也拿出化妝包打扮,高領毛衣已經讓她換成了低胸衣,而趙官仁戴上了一條大金鏈子,一件黑色水貂皮大衣,還有一副茶色的近視眼鏡。
“進入廠區大門,左轉一直往山邊開”
陳桐挎上了一個小皮包,趙官徑直把車開進了一座煤礦廠,廠區基本處于半停工的狀態,路邊的野草長的比人還高,大大小小的廠房也很破舊了,但還有一條老鐵路在運轉。
“嗚”
一臺蒸汽火車鳴著笛從外面駛來,趙官仁把車停在了道口前,此時天色已經擦黑了,冒著白煙的火車拖了十來節車皮,前端還有兩節綠皮車廂,全都拉著厚厚的窗簾。
“哈蒸汽火車啊”
趙官仁好奇的盯著火車皮,笑道“火車里的流動賭場,這他娘誰想出來的餿主意,火車只能按照軌道行駛,一抓就是兩車皮的人,一個都跑不掉”
“這家礦場早該倒閉了,幾個股東自謀出路,就想出來這么個辦法”
陳桐低聲說道“北江有吳國磊,這里也會有張國磊、周國磊之類的人,況且這么大的火車很難截停,火車上的人一旦得到消息,馬上就會把賭具扔到火車頭里燒掉,辦法多的很”
趙官仁問道“老板娘待在這多久了,他一直靠放貸為生嗎”
“他回來也就半年左右,沒說前兩年去哪了,而且很少放貸了”
陳桐搖頭說道“阿勝最近靠上了一個老板,上清水臺陪人家玩,就是不宰羊的臺面,他也不在其中抽水,人家說他今晚會來,應該在半路上車,但火車上基本沒有本縣的賭客,本地口音都是他們的人”
“記住我是南廣來的老板,她是你北江的小姐妹”
趙官仁在許寧大腿上一拍,等火車不急不慢的開過去之后,他們便穿過鐵道往山邊駛去,火車上的煤炭都是幌子,根本沒有工人卸煤,直接開進了一棟大廠房之中。
“進院子,半小時之后才會開車”
陳桐熟門熟路的往前指了指,等來到廠房外的大院前,她立刻降下車窗揮了揮手,門衛迅速把鐵門給打開了,趙官仁把車開進去一看,已經有十幾輛進口車停在里面了。
“雄哥新年好啊”
陳桐笑盈盈的推門下車,廠房里走出來兩男一女,為首的男人是個精瘦的眼鏡男,目光很銳利的打量著趙官仁,而趙官仁彈飛手里的煙頭,下車后從后備箱里拎出個v的挎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