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阻止鼬和殺淺藤野,高層似乎認可了東堂海的實力和忠心,三代還特意接見了他,向他開放了一些C級的風遁和水遁忍術卷軸,許諾他在每個月有三次解答問題的機會。
接下來,為了讓他這個天才迅速度過磨合期,交付給他的任務一下子增加了許多。
任務接踵而至,村子的叛忍被追擊得差不多以后,就開始給他安排外部的委托任務,殺山賊的,殺土匪的,殺強盜的,殺判臣的,殺變民的,殺流忍的,不一而足。
這段時間也變成了東堂海升級最快的時間,因為挑戰任務不停地刷新為各種各樣的忍者任務。
他的云體風身術,風遁、水遁的新忍術,在這些任務的助推下完善提高的很快,畢竟實戰才是檢驗術成功與否的唯一標準。
到后來,村子里也會安排其它的任務給他,可比起耗費時間的護衛和送信任務,他更喜歡短時間內可以就能刷到經驗的追殺、討伐、殲敵和剿滅任務。
這段時間里他就像著了魔一樣,瘋狂地追求任務和經驗值,不受控制地一味追求升級的快感,每天死盯著自己的經驗環,患得患失,不顧一切。
在這些任務的錘煉下,東堂海的心迅速冷硬起來,面對一個個任務目標,他已經能做到心如鐵石,毫不猶豫地出手剝奪他們的生命,殺人后心中不起一絲漣漪。
男人殺,女人也殺;老人殺,少年也殺,不停地交付任務,不斷地提升等級,他就宛如一臺高速運轉的殺戮機器,冷靜高效地吞噬和收割著生命。
時間長了,對生命看淡之余,對生活也越發得厭倦起來。漠視別人,也不珍惜自己,甚至有時會生出自毀的念頭,好幾次的重傷如果不是靠著系統的升級恢復,根本就救不回來。
搞得木葉醫院里一群醫生只要他一住院就馬上把他團團圍,各種監測儀器全部用上,驚訝于他堪比漩渦一族的恐怖的恢復能力,努力想破解開這個謎題。
他最近時常會做一個夢,夢見在幽深黑暗的空間里,他落入一個滿是鮮血的深潭之中,腥臭粘稠的鮮血將他層層包裹著,往他的眼耳口鼻里不停灌入,使他無法睜開眼睛,張開嘴巴。
他拼了命地掙扎,用盡全力想要向上方游去,希望可以喘口氣,卻被黑暗中伸出的一只只手緊緊抓住全身,將他不停地往下拖拽,往更幽暗的深淵墜落……
每次噩夢醒來他身上都是一身冷汗,像從水里頭撈出來一樣。在寂靜的深夜里,再無睡意,伸出手,兩只眼睛仔細觀察著掌中的每一道掌紋,仿佛都已被死者的鮮血浸透,在心里反復拷問自己:
“像我這樣的劊子手,即使回去了,還能用這雙沾滿鮮血的雙手去擁抱妻子和兒子嗎?我…還回得去嗎?”
偶爾空閑時他也會暗中觀察鳴人和佐助,卻感覺和他們已經是兩個世界里的人,再也無法輕松地交流與溝通。
心靈的深處好似被黑暗侵蝕出了一個空洞,不知該如何填滿,也再也無法感受到快樂與喜悅。
作為暗部,盡管還保留著明面上的身份,但是那份經歷已在他的心靈上刻下了難以愈合的傷痕,且時時刺痛和折磨著他,和這些陽光下的孩子相比,他只能羨慕。
唯有在鳴人被欺負了之后,偷偷地把施暴者痛揍一頓,為他出一口氣。
“鳴人,你實在太耀眼了,還是讓我在暗中關注著你的成長吧!”
隱約間,他似乎感受到了鼬對佐助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