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我們多心了,真的是老鼠而已了,我該走了!”兜說道。
馬基點了點頭,與他分別,兩人往不同的方向躍去。
東堂海全力啟動自己的感知,卻仍然感覺到有人在暗中用視線來回逡(qun)巡。
他心下暗暗著急,血液控制久了,會造成血脈不通,月光疾風會有生命危險的。如果對方沒死在馬基的手下,反倒死在自己的手里,那就不妙了。
好在沒讓他等太久,對方就使出了【風遁?風切術】,將附近灌木叢和地皮整個犁了一遍,除了幾只倉皇逃躥的沙鼠,沒有別的發現,方才安心化為一團白煙消失。
東堂海直到此時才感知到敵意完全消失,他收回手,扯下身上的偽裝布,手一抖將其縮成一團放進道具包里,在屋檐上現出他和月光疾風的身影。
一邊暗嘆忍者學校里學到的東西他還沒完全還給老師,關鍵時刻派上了用場;一邊開始救助起月光疾風。
月光疾風從第一次兩人離去便掙脫了東堂海的定身術,只是還不等他表達意思便被東堂海控制住了血液,再次定住身形,時間一長,他虛弱的小身板哪扛得住,直接昏死了過去。
經過東堂海的一番推拿后,他蘇醒過來,望著對方,遲遲沒有說話。
東堂海道:“疾風前輩,你……沒事了吧,剛才害怕打草驚蛇,情急之下冒犯了前輩,實在對不起。”
月光疾風搖了搖頭,道:“我沒事,你怎么會在這里?”
“下午我看到前輩跟蹤他們,我擔心前輩會有危險,所以……”
月光疾風打斷他的話道:“我們該回去了,我還要向三代大人報告此事。”轉身騰躍上樹,準備回木葉。
東堂海跟在他后面,兩人良久都沒有交流。
“她……那個時候,有沒有對你說起過什么?”月光疾風干澀的聲音忽然響起。
東堂海一怔,隨即反應了過來,對方說的是卯月夕顏。
“夕顏前輩……彌留的時候,曾說過不該對月亮起誓,因為它會不斷改變形態,所以即使是約定好的誓言也會變得扭曲。”
月光疾風想起他和卯月夕顏在月下立下的“將永遠保護彼此”的誓言,一時間心亂如麻:
夕顏,我們向月亮發誓其實沒有錯,不管月亮的形態如何變化,我對你的心意都是一樣的!
“前輩,您一定很恨我吧?我也很痛恨曾經軟弱無能的自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夕顏前輩因為救我而犧牲,卻束手無策無能為力。
從那之后我就很抗拒與人組隊參加任務,我不想再看到有人為我而死了。”
“真是天真的想法,忍者的宿命就是作為工具而犧牲,而木葉的忍者更不會畏懼為救同伴而死。
東堂海你知道嗎,其實我并沒有想象中那么恨你,在得知夕顏的死訊之后,在無盡悲傷的同時,我的內心竟然有一絲欣喜。
我早知道自己的身體堅持不了太長時間,無法和夕顏一起走完整段人生,所以很怕美麗的她在我死后會嫁給別的男人,把我忘記,這大概是男人最丑陋的妒忌心吧。
比起被夕顏救下的你,我更痛恨這樣丑陋的自己,你就不該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