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符合著他,內心不是怕他,便是厭他。
他早已習慣。
只是……為何此時他的心緒,卻久久無法平靜下來。
臥室內頓時安靜無比,傭人抱著藥箱站在一旁,看著他手臂上的傷不停的下落,卻一言不發。
外面的大雨還在下著。
溫夏離開之后沒多久,易風便來了。
他看了一眼墨川手上的傷,從傭人手上接過了藥箱,為他包扎。
待到傷口包扎好,易風轉頭看了一眼窗外的雨,而后提醒著道。
“墨總,夫人她走了。”
“冒著雨走的,只帶了一把傘,和一只背包。”
聞言,墨川的臉色變了變,轉頭看向窗外的大雨和黑漆漆的天空。
片刻后,他才收回視線,淡淡的道了一句。
“算了,不用理她。”
“我去給您熬藥。”易風點了點頭,拿著藥箱起身,領著傭人一起離開了。
墨川靠坐在沙發上,靜靜的聽著外面的雨聲,心情卻忽然有些煩躁。
腦海里,不禁回想起她被他的仇家綁架,用匕首抵在脖子上的場景。
妖冶的臉上忽然劃過了一抹不安之色。
下一秒,他忽然從沙發上起身,大步的朝著外面走去。
……
大雨下的正大,一輛車子自雨中開出去。
一段路程后,墨川在墨家附近的公交站,發現了她的身影。
大雨下的正大,她握著一把雨傘擋在身前,整個人卷縮在公交站的一角,在等待著車子的到來。
一頭長發都已經被雨水打濕,正在不停的滴著水。
墨川將車子停在了離公交站不遠處的地方,落下車窗,望著那個弱小的身影出神。
妖冶的臉上表情沉下。
她負氣要與他離婚,就是為了來受這種苦的?
一時之間,他的心中浮起一抹莫名的怒意。
雨還在繼續下著,大概是受到天氣的影響,路上沒有一輛空出租車經過。
就連公交車也沒有上班。
墨川在車內靜坐了許久,扶著方向盤的手微微緊了緊。
按照他對她的了解,再這樣繼續下去,她會轉身回墨家。
他在車內等待了許久,公交站內的身影終于有了反應,她拿起了雨傘,背著雙肩包轉身離開了車站。
卻沒有朝著墨家的方向走去,反而去了相反的方向。
墨川的目光一變,看著她冒著雨費力前行的身影,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她就那么的厭他,厭到情愿一個人這樣離開?
他轉動方向盤,下意識的想要追過去,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那個身影越走越遠,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
下一秒,他抬起手,拿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而后吩咐道。
“派一輛出租車過來。”
……
溫夏離開有一陣了,自從那日從雨中開車回來后,墨川便絕對不提溫夏的事。
盡管經常在讓傭人為他倒酒的時候,還是會叫錯名字。
“溫夏,倒酒。”這日,他一如往常的抬起酒杯,對身邊的人吩咐道。
“墨總,夫人已經走了有一陣了。”傭人一愣,小聲的提醒道。
墨川才反應過來自己原來叫錯了名字。
他皺眉,忽然沒了興致,干脆放下了酒杯。
已經一個月了。
這時,陸遠崇的聲音忽然響了起來。
“把人家氣走了,后悔了吧?”
聽見聲音,墨川轉頭,便見陸遠崇不知何時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他皺了下眉。
“有何后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