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晴有些狐疑地看著他:“愿聞其詳?”
陸溟笑了笑,便把今早上遇見的事和盤托出,只隱去了關于魏家祖宗祠牌一節。
重點說那些討債人明知道自己把柄,卻不敲詐自己一事。
陸溟聳聳肩:“既然他們經不起查,那就往死里查他們。你要沒那個能力查,就直接請見星巫,相信若是這種事,星巫大人總不至于不見你。”
“可這只是推測,畢竟沒有證據,萬一那錢莊沒問題呢?”關乎自己的前程,蘇晴可比魏穎謹慎多了,沒輕易相信陸溟的一面之詞,反而有了質疑。
陸溟再次笑而不語。
隱去了祠牌,邏輯自然沒那么通順,蘇晴有質疑再正常不過。
再說,真正的證據他可不能說。
蘇晴見他神情,郁悶地跺了跺腳,又不敢反復追問,只好杵在那里胡思亂想。
只是剛呆了一會,她便眼睛一亮,說道:“我知道了,那錢莊和我們是一路人對吧?”
沒等陸溟有所反應,蘇晴便接著道:“或者他們甘愿犧牲,或者你和他們關系不好,于是賣了他們,就為了盡快換取星巫對我的信任?”
蘇晴越說越肯定:“這就說得通了,你潛伏良久,就為了看我敢不敢冒星巫之不韙,欺上瞞下,套取利益。”
“一旦確認,便把那功法給我,甚至為了我不惜出賣同道,只為了將我這顆釘子徹底埋在星巫身邊。”
“看樣子你們所圖果然不小啊。而且心也真大,居然敢把這么大注壓在我身上,也不怕我反手把你們賣了。”
說到這里,見陸溟神色浮現出贊許之意,蘇晴露出一個果然如此的表情來。
殊不知……
這其實是陸溟在嘆服蘇晴的想象力。
這綠茶認真起來時,不去寫書編故事簡直可惜了。
不過她這樣想也好,陸溟想了想,也不當即承認,只順著她的話又加了一句:“所以還要對你再加一重保險,具體來說,就是我要走上前臺,順便也把我追求你幾個月的把柄給摘了。”
“怎么摘?”
“就說是你偶然發現錢莊不對勁,然后你使了一個引蛇出洞的計,讓我扮成舔狗專門去那大肆借錢唄。這樣一來,我也不用再裝成結巴的樣子了,行事也方便些。”
“舔狗?”蘇晴頓時明了道:“所以你后來的行為都是我指使的,目的就在做戲給外人看。”
“師姐果然聰慧。”陸溟眼中浮出笑意。
確認好了主體思路,兩人便開始推敲細節,比如以后蘇晴應該用什么態度和他相處,比如預想星巫的幾種反應,比如應該怎樣討好星巫。尤其提起某些床上的花樣時,一個靠著豐富的現代姿勢經驗,另一個靠著作為姬妾的合格修養,兩人相談甚歡,一時竟生出些相見恨晚的錯覺來。
最后陸溟給了蘇晴幾個地址,又許諾了一些好處,蘇晴一臉了然于胸,便急匆匆離去。
這時陸溟把屋內的魏穎拉了出來。
她的神色已經平靜許多。
“小弟,所以你的結巴早就好了,這些天里那副神魂顛倒的模樣,全都是和蘇晴女巫的做戲?”
先前她反應過來后,心思焦急,便偷聽了一路陸溟和蘇晴的談話,盡管一時震動不已,但總算理清了自家弟弟這些變化怎么來的。
她聽到的,自然是陸溟想要她知道的所謂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