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老子打了勝仗挨罰,被調到你這鳥不拉屎的什么狗屁被服廠當廠長,怎么,你還不允許老子喝點酒了?”
張萬和不再提規定的事兒了,他竟是主動拿出兩只碗來,搶過李云龍的酒給自己滿上,李云龍的酒碗卻不理會了,他抿了一口白酒道:“高粱酒。你狗日的真是到哪兒都不會虧了自己那張酒嘴。不過你小子方才那說的是什么屁話,什么叫鳥不拉屎的被服廠,老子這里人多著呢!全軍多少同志還等著我們的軍裝呢,你別看只是些縫縫補補的活兒,那也未必就沒有你狗日的打仗重要。”
李云龍被張萬和這么一罵,不但不氣,反倒是越發的高興起來:“老張你說的對,是老子說錯了,嘿嘿,兄弟我以后是啥仗也不管了,鬼子也不打了,咱就一心在你這被服廠繡花兒了,咱倆誰跟誰,老子到了你這兒那就和到了自己娘家一樣,該吃吃該喝喝,有你這個后勤部部長在,還能虧待了老子不成。”
“來來來,老張,給老子滿上!”
張萬和笑道:“你狗日的是不是弄錯了,你是被服廠廠長,老子是后勤部部長,你可是歸老子管,你啥時候聽說后勤部部長還要給被服廠廠長倒酒的?”
李云龍大笑道:“說得對說得對,這是得老子給你滿上,你喝了你那碗,老子再給你倒上。”
那一晚李云龍是東倒西歪著被張萬和送走的,走的時候李云龍一口一個保證:老子肯定會好好干的,不就是被服廠嘛!抓進度,趕工期,檢……檢查設備……你老張就放心吧!你的被服廠交……交給老子,一準兒沒錯。
可是還不到一周時間,被服廠的同志們就過來反應了,說新上任的廠長總是不見人影,有事想打報告根本就找不到人,被服廠里的章子也沒有人蓋,這樣下去可不是事兒。
一臉無語的張萬和找到李云龍的時候,那小子還在自己的床鋪上呼呼大睡。
張萬和將李云龍扯醒之后劈頭就問:“老李,你這被服廠廠長是怎么干的?”
李云龍當時揉著眼睛,睡眼惺忪道:“老張,這一大早的,怎么了?”
張萬和罵道:“你狗日的,這都快中午了,還早上呢?你這個被服廠廠長整日里不務正業,睡懶覺,喝花酒,有你這么當廠長的嗎?”
李云龍就說了:“我這廠長當得好著呢!”
張萬和道:“好個屁,咱被服廠廠長一樣得會裁縫,這是最基礎的事情,你老李不是干的好著嗎?有本事你給老子用縫紉機縫個衣領老子看看,老子看你只怕連縫紉機是什么都不知道吧!”
李云龍頓時不服了:“他娘的,你狗日的張萬和少狗眼看人低,不就是用縫紉機嘛!老子要是縫出來了你怎么說?”
張萬和才不信大老粗一個的李云龍有這本事,他說道:“你要是真能縫出來,你這被服廠廠長想怎么當就怎么當,老子絕不會再多問一句。”
“好!那咱們就打個賭。”
“不過老李,你要是輸了,就給老子好好地干你的廠長,按時進廠檢查,再不許喝酒睡大覺。”
李云龍表示贊同,就在丁偉剛進旅部的時候,這兩人的打賭也正式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