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霍哲一愣,“這棗糕店掌柜難道不是八路嗎?”
山本一木似笑非笑道:“茍軍覺得呢?”
“太君您開玩笑了,我哪里知道他是不是,不過寧可錯殺一百,不能放過一個不是。”
“伙計被人救走了,動手的人身手不凡,兩刀就殺死了我的兩個守衛,可他們既然救走了那個伙計,為何就沒有把這掌柜也帶走,而是讓他在這里暈轉,最終又落到我們的手里呢?”
山本一木層層分析,“所以茍君你打死的掌柜,未必就是八路軍,茍君,你覺得這前前后后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茍霍哲面露思索,半晌,道:“太君,這件事情的確讓人想不明白,不過您前幾日交待讓我多打聽關于這個獨立團的消息,我就派人四處到村鎮中打聽,您別說,還真是讓我打聽到了。”
淺野小村一喜,“什么情報?”
茍霍哲道:“八路軍獨立團的確是有一支很厲害的小隊,這支小隊的名字好像叫什么獨狼突擊隊。”
“獨狼突擊隊!”山本一木的嘴角露出冷笑,“有意思,一支叫花子隊伍。居然還弄出一支特戰小隊來,不知道他們是從哪里學來的特種作戰理論。還是說是我多想了,這就是個華而不實的外殼而已?”
“茍君,對于這支獨狼突擊隊,你還打聽到什么情報?”
茍霍哲苦笑道:“太君,就這些了。”
“好,茍君不虧是我帝國的忠實伙伴,你這次的情報對我們來說很有價值,不僅如此,就在剛才你還替帝國殺死了一名八路,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山本的朋友。”山本一木笑著向茍霍哲伸手。
茍霍哲受寵若驚,大佐的身份之尊貴他還是很清楚的,更何況這淺野小村都對山本言聽計從。
“多謝山本大佐!”茍霍哲感激道。
山本一木道:“這里沒有茍君什么事情了,我這就命人送茍君回去吧!”
“不用不用,多謝大佐,屬下自己回去就好!”
茍霍哲告別山本和淺野小村,一路頭也不回地返回自家的院子,適時空曠的天空才泛出一抹魚白肚,他把家門反插上之后,這才來得及把一頭的冷汗擦拭而去。
好險,這個夜前后不過幾個時辰發生的事情,驚心動魄的程度卻足以稱得上是他人生遭遇之罕見,真可謂是步步驚心,但凡他哪一步稍稍出些差錯,只怕頃刻之間就是粉身碎骨。
“爸爸!”
一個稚嫩的聲音忽然在身后響起。
茍霍哲猛地轉身,見是茍愛國,不由得露出慈父的笑容,他把自己最寵愛的兒子輕輕抱在懷中,摸了摸茍愛國的腦袋,笑道:“兒子,你不是好奇漢奸究竟是什么嗎?”
“是啊,爸爸,漢奸到底是什么意思?”
茍霍哲想了想,鄭重道:“漢奸啊!那是這世上最壞最可恥最丟人最懦弱的人,他們連個父親也不陪當。
可爸爸……不是……絕不會是什么漢奸!”
茍霍哲說完,長舒了口氣,仰頭望向天空時,不知何時起,天色已經是一片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