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孫德勝不是不知道好賴的人,我這輩子從來都是聽長官的命令,長官讓我打誰,老子二話不說,就打誰。
可是團長說的對,人總是進步的,我孫德勝雖然腦袋不靈光,可是好人壞人還是分得清的,對還是錯還是知道的。
我孫德勝愿意拿人頭擔保,團長絕對沒有任何問題。”
話音落下,所有的戰士們都于激憤中站起身來,沖著黃世成吼道:“對,我們都愿意用腦袋擔保,團長沒有任何問題。”
常年浴血沙場的戰士們激憤起來,身上那股看不見摸不著的殺氣沖著黃世成便撲面而去。
黃世成畢竟只是個文官,別說是殺鬼子,就是戰場都沒有上過幾回,嘴巴里說的倒好,為了革命不怕犧牲,真是刀槍架在腦袋上的時候,什么民族大義,什么犧牲精神,都見鬼去了。
黃世成還從來沒有見過一支隊伍能夠向眼前這支隊伍這般的團結。
這新三團有的時候,在他看來,倒不像是一支抗日的隊伍,而像是一個凝聚一體的大家庭,他不知道這樣五花大門的隊伍組成,韓烽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黃世成的心底已經惶恐,只是在面色上強裝鎮定。
“你們這是做什么,都反了不成?我看這自省大會是開不下去了,今天這里的情況,我必須得向總部如實匯報。”
黃世成說著就想往人群外走,卻被戰士們用胸膛給頂了回來。
“你們……”
徐梓琳走了出來,“黃事員,飯可以亂吃,話卻不可以亂說,如果你沒有真憑實據,就故意的栽贓陷害,這可是對抗日將領的污蔑。
現在我來說給你聽,不是給你解釋,只是想讓某些人能擦亮眼睛,不要妄圖栽贓他人。
晉綏軍358團楚云飛曾經和我們并肩作戰,拿下過河源縣城,算是友軍,之前團長只是去應楚云飛的邀請,赴一次宴會罷了。
至于晉綏軍227團,也大致是同樣的道理,臨汾戰役開始的時候,就是他們在幫著駐守沁水縣城。
這些都并不是像你黃事員憑空猜想的那般,有什么私下的勾當。
團長的文化知識是我教的,團長天資過人,自然學的也快,日語是之前在新一團的時候,團里的翻譯老刀教的,除此之外,我們新三團也有從偽軍那方面過來的,里邊也有不少懂日語的,團長會日語這件事情,有什么值得你黃事員深究的嗎?
槍法身手講究個人天賦,你做不到不代表別人不行。
團長一路走來戰功累累,特殊時期,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兩年多成為團長你覺得不正常?
還有你說我們新三團的隊伍雜亂,這就更是大錯特錯。
現在正是民族存亡的關鍵時期,凡是中國人,只要是愿意抗戰的,都是志同道合的同志,保家衛國難道還要區分什么身份嗎?
你可以看一看我們這支隊伍,就算像你口中說的那樣五花八門,我們的心卻是齊的,齊的甚至像一個大家庭。
難道你黃事員一來,三言兩語之下,就可以給我們的團長定罪嗎?你把自己當什么人了?就是老總也得根據事實說話,不能不分青紅皂白吧!
黃事員,我希望你對自己說出的話負責任,我是可以去總部質問你黃事員的所作所為的。”
徐梓琳的話語鏗鏘,黃世成一時之間被逼問的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