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軍的合圍計劃再一次落了空,費了好大功夫才設計的陷阱,因為后勇團的出現功虧一簣。
當滿山頭的日軍在沁河西岸出現,與新三團、獨立團、后勇團隔江相望的時候,新三團和獨立團全體人馬不過剛剛度過沁河。
情況之險,若不是后勇團及時出現,后果不堪設想。
兩支軍隊隔著沁河相互凝視著,日軍眼見事不可為,也不敢強行渡河繼續追擊。
但李云龍一行同樣知道,沁河東岸不可久留,從安澤縣、晉城等方向過來的日軍隨時可能抵達。
新三團、獨立團、和后勇團仍舊隨時有可能陷入敵人的重圍。
“八路軍3、8、6旅獨立團團長,李云龍。”
“新三團政委,徐子林。”
雙方長官見面的時候,李云龍和徐梓琳原本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好好謝謝這位后勇團團長的。
可誰能想到,這后勇團團長居然帶著他們的營長去打援去了。
難怪沒有見到敵人的援兵。
副營長孫書表現的倒是極為熱情,還恭恭敬敬的向著李云龍和徐梓琳敬了了個禮,“后勇團副營長孫書,見過兩位八路長官!”
李云龍雖然對大部分的果軍不怎么感冒,可也有例外,比如遠在晉西北的楚云飛,那就是一條好漢,再比如眼前這支及時出現,甚至救了新三團與獨立團命運的后勇團。
眼前畢竟是救命恩人隊伍,李云龍并不板著臉,笑道:“這次我們可是欠了果軍兄弟的大恩情了,對了,孫副營長,你們是怎么知道這里有戰斗,又能這么及時趕到的?”
孫書的話語總是停頓中帶著靦腆,“我們團座料事如神,這都是團座安排的。”
“武烽團長?”
“是的。”
“你們團長現在人在何處?”
“團座料定日軍定會有多路援軍,同時援助沁河東岸日軍陣地,所以帶著一支加強連去阻擊了。”
李云龍點了點頭,這時他忽然提出自己心中的疑惑,“對了,孫副營長,你們后勇團近來名聲不小,更是在這敵后把小鬼子鬧的是雞犬不寧,我李云龍佩服啊!
據我聽說,你們是這位武烽團長一手拉攏召集起來的隊伍?”
李云龍倒時沒有直接提及“潰兵”兩字,他向來粗中有細,還是知道顧及對方的臉面的。
一連長姜龍不知何時帶著隊伍走了過來,仍舊是光著膀子,他的衣服早就被輕機槍滾燙的導氣管給燙焦了。
姜龍的嗓門兒不小,一口東北腔,“那啥,這個問題我熟,我來回答。
李團長說的一點兒沒錯,我們原先就是在晉南會戰中敗逃的潰兵,到處吃喝等死混日子,躲在鄉村里頭和縮頭烏龜一般活著。
后來團座找到我們,想要召集我們重新和小鬼子干仗,可我們就是一群癟犢子玩意兒,怕死,早就沒有這想法了,可也不知道為什么,后來我們還是答應了團座。
團座答應帶我們打勝仗,他說到做到呀!這一路走過來,我們幾乎次次都打勝仗,每天都在死人,可后勇團反倒是越來越壯大,然后就走到了今天這一步。”
孫書忙道:“是,就,就是一連長說的這個樣子。”
與孫書的略帶靦腆和怯懦帶給李云龍的感觸決然不同的是這光著膀子的姜龍,這東北佬光著膀子走來,哪怕是不開口,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強悍、勇猛。
李云龍估計,整個獨立團也就張大彪甩開膀子的時候,在氣勢上能和眼前這位姜龍有的一比。
作為一個鐵血真性情的軍人,相對于有些軟弱的孫書來說,李云龍當然更愿意和姜龍這樣的真漢子打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