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這一動手,只要搜查的仔細些,棉衣底下藏著的槍支肯定就得暴露。
到時候槍聲一響,驚動了城門口的鬼子,可就不好出城了。
偽裝成百姓的朱連長有些焦急,眼見著就想動手。
韓烽悄悄地沖著他搖了搖頭,阻止了朱連長一行的行動,這個時候貿然出手,定然會打草驚蛇。
根本不需要韓烽交代,多年的默契,突擊隊成員們悄悄分散兵力,差不多每一輛馬車旁邊分上兩個人,而最首處的馬車則只有韓烽一人。
天色昏暗,唯一的光亮就是那偽軍隊長手里拿著的電燈,在不斷地照著,突擊隊一行移動的悄然無聲,并沒有被敵人察覺。
朱連長一行隨著偽軍們搜查馬車,心都已經提到了嗓子眼兒上。
這些偽軍們倒是也不傻,十分警惕,兩個人一組,一個人搜查那車,另外一個人拿著槍支隨時應對周圍的情況。
許敬友還在那里轉移話題,企圖吸引偽軍隊長的注意力,“老總,您這搜也搜了,一會兒搜查完畢,到了城門口的時候,您可要麻煩給個方便,讓我們可以順利出城啊!
您放心,只要您能幫我們出城,我還有更多的好東西孝敬你。”
那偽軍隊長道:“你要有什么東西孝敬我,就現在孝敬吧,到了城門口,可就不歸老子管了。”
許敬友:“……”
在心底將這貪得無厭的偽軍隊長狠狠地罵了一遍。
這時,一個聲音打破了,窸窸窣窣的搜查聲——“隊長,有情況!”
這名偽軍透過棉衣,感受到棉衣下方似乎有一個硬邦邦的長條狀東西。
霎時間劍拔弩張。
也不用韓烽招呼了,突擊隊成員們在默契之中幾乎是同時動手。
每人對付一到兩個,早就藏在袖口里的刀光閃過。
先殺那端著步槍警戒的偽軍,再順勢向著那正在搜查棉衣的偽軍刺去。
行云流水的刺殺,干凈利落,基本上都是一擊致命,瞬間便讓偽軍失去了反抗的機會,就連手上的槍支都來不及打響。
于是這驚人的一幕上演了,也就是幾個呼吸的功夫,20多名偽軍便死在了馬車的周邊。
僅剩的那名偽軍隊長因為被許敬友刻意的擋住視線,并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眼前的情況。
等到他終于聽到動靜反應過來的時候,許敬友的那把閃著寒光的匕首,已經抵在了偽軍隊長的喉嚨上。
震撼和驚恐由心底而生,別說是這名偽軍隊長,就是跟隨著一起的朱連長他們也都嚇了一跳。
平日里和突擊隊同志們相處,他們也就是覺得這是一群富有激情,勇敢又有趣的年輕人。
可這一動起手來,平日里的和氣就盡數化為烏有,一個個倒像是成了劊子手,殺起敵人來竟是和宰只雞差不多,連眼皮子都不帶眨的。
朱連長一行甚至立馬開始慶幸,這是自己同志,而不是敵人。
許敬友一改之前的諂媚,聲音變得冷酷起來,“想死,還是想活?”
偽軍隊長嚇了個哆嗦,他可算不得什么鬼子的鐵桿漢奸,在活命這塊兒,誰給機會,誰就是自己的爺爺。
只是這角色的轉換讓他有些無語,前一刻眼前這小子還諂媚的對著自己拍馬屁呢!這轉眼之間就調換了過來。
果然,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想活,我想活!”
哐當——
槍支被偽軍隊長扔到了地上,就連身上的那把他自己買的配槍也被他連忙掏出來扔在了地上。
許敬友:“想活,就把我剛才給你的錢還給我。”
韓烽:“……”
朱連長:“……”
周大牛道:“敬友,別玩兒了,趕緊辦正事兒。”
許敬友略帶尷尬的點了點頭,接過偽軍隊長遞還給他的那袋子銀元。
身上沾染了幾道血絲的韓烽緊接著下令:“大家換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