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
突擊隊成員在集合之后迅速出發,秦愛國被留在最后面。
嗚嗚嗚……
身后被五花大綁的行長諸全不知道什么時候醒了過來,吭吭唧唧地叫了起來。
秦愛國猶豫了一下,扭過頭來跑到諸全面前。
諸全面色一喜,他像是個粽子似的被人死死的捆在幾根粗竹子上,之前被人打暈了,這會兒又被冷風給吹醒了。
如果沒有人搭理的話,不出意外,在這么冷的天氣里,綁在這荒郊野外,一夜過去,第二天諸全就能變成一座冰雕。
眼見秦愛國過來,諸全心底一松,他認為秦愛國肯定還是考慮到自己對他的恩情,準備過來搭救自己了。
可事實是,就在諸全驚駭欲絕之中,平日里唯唯諾諾的連個女人都罵不過的秦愛國。
竟是將那把閃著朦朧月光的寒刀慢慢地送進了諸全的胸膛。
諸全滿臉的不甘心,奈何繩索綁得太緊,連動彈一下都艱難,就這樣帶著滿心的壯志未酬,腦袋一歪,死掉了。
鮮血還沒有流出來多少,似乎就在這絕對的冷空氣之下凝固成冰。
恐懼這才順著刀子蔓延過來,秦愛國一時之間面色嚇得煞白,握著刀柄的右手都忍不住在顫抖中松開,就連拔出刀刃的勇氣都已經喪失殆盡。
好不容易穩定心神,秦愛國擦了擦原本在手上并沒有出現的血跡,扭頭向著不遠處的韓烽一行追去。
隱蔽角落里的許敬友將這一切看在眼中,悄無聲息地返回。
很快,秦愛國趕上隊伍,就跟在韓烽身邊走著。
半晌,韓烽開口,“你不殺他,其實他也活不了,這么冷的天,遲早凍死。”
秦愛國哆嗦了幾下,話語之中滿是認真:“他該死,這樣的人萬一沒死,便有可能對咱們造成極大的危害,我必須親眼看著他死才能放心。”
韓烽笑了笑,心底越發料定,這秦愛國當真是個了不得的人才。
從他依舊顫抖著的右手韓烽可以確定,這小子應該還是第一次殺人。
如此一想,韓烽原本是想把這秦愛國送給楊司令員的。
可楊司令員又說了,北海銀行只是印鈔的設備被鬼子炸毀了,至于銀行人員和該有的印鈔技術還是有的。
那就把這秦愛國帶回岳南根據地區去,送給司令員陳,陳定然會大為歡喜。
也好順便把岳南和中條山根據地的經濟也搞起來。
韓烽甚至在想,如果還能再順勢從司令員陳那兒多弄點兒好處,那就再好不過。
如此一想,韓烽望著親愛國的目光越發的像是在打量一件了不得的寶貝。
秦愛國這下子開始打寒顫了,被韓團長看得有些渾身不自在。
韓烽拍著秦愛國的肩膀,笑瞇瞇的說道:“愛國,我和你商量個事兒唄!”
“團長請說。”
“這次任務完成之后,回到魯西根據地,要是見到楊司令員他問起來的話,你千萬不要說你是搞金融的,怎么說呢?你就說你是中途加入我們突擊隊的,別地就什么都不要說,記住了嗎?”
秦愛國不明所以,卻還是點了點頭,應道:“是。”
韓烽咧開嘴樂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