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烽提議在一家東北菜館解決午飯問題,川谷六郎初來乍到,對這里什么也不了解,也就客隨主便了。
兩人在飯店里坐下,隨意的聊了些天,說了些國內國外的事情,川谷六郎這才像是徹底放松了下來。
“實習的生活感覺怎么樣?”服務員給兩人倒了一杯茶水,韓烽自顧自地端起杯子喝著,順便漫不經心地問道。
川谷六郎思慮了片刻,道:
“老實說,實習的生活和我想的似乎并不一樣,讓我覺得有些意外。”
“意外?”
“是的,這一點你知道的,我學的是制藥工程,原本我以為過來實習,是讓我接觸制藥方面的工作,這也是我的專業所長,算是專業對口。
只是在剛開始實習,崗前面試的那天,負責審核我們的上司卻是直接問到,我們對細菌了解多少。”川谷六郎回憶道。
韓烽的瞳孔微縮,貌似十分好奇,道:“這的確令人困惑,那你是怎么回答的?”
川谷六郎道:“我說,我雖然學的是制藥工程,可是觸類旁通,細菌方面我們在生物課上也是很有了解的,它的構造、遺傳、傳播、生存等基本的原理都記在我的腦袋里。”
“然后呢?”
“主審官似乎很滿意,點了點頭就讓我離開了,只是臨行前對我說了一句,那以后你就準備好和細菌研究工作打交道吧!”川谷六郎說道。
“那你這實習生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川谷六郎苦笑,“老實說,我也不清楚,我們只是被人帶領著安排一些好像是無關緊要的工作,或者是處理、儲存一些細菌瓶,或者是接觸學習一些相關的細菌方面的資料。
而且……”
“而且什么?”
“這……”
“難不成還有保密條例?對自己的朋友也不能講嗎?”韓烽笑道。
“這個暫時倒不用,不過你猜的的確是真的,我們除了學習一些細菌研究方面的資料以及幫些雜貨之外,大量的時間都給我們上的是保密課程。
什么能說,什么不能說,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都劃分的非常詳細,比如今后經歷的一些工作項目,見到的看到的聽到的,就連自己身邊的親人,哪怕是最親近的父母、愛人也不能說。”川谷六郎毫無保留道。
“泄密的后果是什么?”
“國家政犯,會被終身監禁,甚至槍斃的。”
韓烽輕笑起來,“那你現在和我說的這些話,豈不是?”
“沒事兒,我們也是剛剛學習保密條例而已,而且我和你說的也不在保密條例的范圍之內。”
“還是小心為上,這里人多眼雜,我們說的雖然是日語,可保不準就有滿洲人聽得懂日語,咱們就不說這些事情了,先吃飯,還有你給我說的這些事情,我也絕不會向第二個人說起。”
“嗯,多謝了。”川谷六郎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