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井四郎封鎖整個哈爾濱特別市的命令下得很快,幾乎就在他反應過來制藥廠和防疫給水部的行兇者,很有可能還沒有逃離這座城市的時候,便下達了這道命令。
好在哈爾濱特別市沒有宵禁。
雖然晚上坐不到公共汽車,韓烽一早就想好了退路,在客棧附近藏了兩匹駿馬。
兩人便帶了兩背包的文件,其他的輕裝簡行,連夜策馬狂奔。
終于有驚無險的在哈爾濱特別市封城命令正式執行之前,離開了這塊兒地方。
次日天麻麻亮的時候,韓烽和川谷在阿城和雙城的邊境一帶郊區出現,兩人的目標所在地是在五常一帶,那是當年抗聯十軍的舊址,也是韓烽和徐梓琳等人約定好的地方。
此刻兩人不得不停下腳步來,就在不遠處的地方,居然有滿洲軍設置的一道哨卡。
這是一條夾山小道,兩側都是高山,除了這條通過哨卡的小路之外,要想繞過這個地方的話,就太浪費時間和體力了。
“小次郎,咱們現在該怎么辦?”川谷沒了主意,他畢竟只是一個剛剛畢業的普通學生,就在大半個月之前,他甚至只是打定了主意努力的工作,為他國內那難以為繼的家庭多承擔幾分。
誰知命運變幻無常,這轉眼之間,他信奉了馬**主義,與韓烽站在了同一戰線上。
川谷深知防疫給水部的規矩和保密條例,從他遠遠地望見防疫給水部那邊滿天而起的火光時,他就知道自己再沒有退路了。
他不知道韓烽究竟是怎么做到這一切的,還成功的帶回來了這兩大背包的重要實驗資料,自己僅僅是借給他一套廠子里的衣服而已。
“沒什么難的,直接從這哨卡過去就是了。”韓烽說道。
川谷疑惑,“怎么過?有六個士兵,他們手上還都拿著槍呢!”
韓烽笑道:“川谷,看來作為一個資深的*產*員,我有必要再教你一些東西,咱們不止要會學術上的研究,還得學會戰斗。”
韓烽說著將一把手槍分給了川谷六郎,道:“你要記住,咱們就是暴露,也只是在防疫給水部和制藥廠那邊兒暴露了,在這里咱們兩個還是曰本人身份,這些滿洲軍沒什么好怕的,一會兒戰斗打響的時候表現勇敢一點兒,這些都是侵略者的爪牙,沒什么值得同情的,你不打死他們,他們就會打死你。”
“怎么樣,你會開槍嗎?”
川谷咽了口唾沫,點了點頭道:“大學入學之前有一個多月的軍事訓練,我們練習過打靶。”
“那就好,放松一點兒,咱們直接過去。”
韓烽說著率先起身,大步的向著那不遠處的哨卡走去,川谷連忙在后面跟著,他聽從韓烽的安排,把那把手槍藏在自己的褲邊。
馬匹和裝著資料的背包都暫時隱蔽在角落里。
兩人就這么突兀地在那些哨卡的滿洲軍的視線中出現。
“站住,什么人?”一個滿洲軍士兵喝道,說的是中國話,那五六個士兵第一時間舉起了手中的槍支。
“我們兩個是從這里經過的曰本客商。”韓烽說道,兩人繼續走近,“這里有我們兩人的身份證明文件。”
原來是曰本人,那幾個哨卡的滿洲軍士兵眼里的敵意立馬消散了個干凈,雖然還有警惕,卻沒有那么劍拔弩張了,甚至將槍口微微的向下放了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