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不幸的或許就是綾子了,一張純白的像是紙的女孩,美麗的幻想就這樣破滅了。
一向乖巧懂事的她將自己鎖在房門里,足足兩天的時間一步也沒有出門,再次露面的時候整個人精神憔悴,再往后,每次提到韓烽她總是回避不愿意多聽,仿佛以這個樣子,韓烽就從來沒有遠離過她似的。
櫻井一木和合香、俊介幾人勸慰無果,也就索性聽之任之了。
只是私下里還是常常感慨,掛在嘴邊的是:那孩子如果真的就是近衛次郎,該有多好。
從始至終,卻并沒有對韓烽這個冒名頂替之徒的恨意。
而另一邊,關于冒充近衛次郎的韓烽的真正的身份,還在瘋狂的調查之中。
最終,日軍情報部門把敬近衛次郎這個曰本人從進入滿洲國內的行徑都給翻了出來。
山本三郎等人在震撼中發現,近衛次郎的確喜歡旅游,去過很多地方,其中有個點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那就是遠在熱河省承德區域的湯河部。
有情報資料顯示,近衛次郎在那里停留過一段時間。
可山本三郎記得不錯的話,湯河部就是被這支遠東軍最先偷襲過的集團部落,當時的情報傳來,這個集團部落里的所有曰本人全部被殺死。
時間往回推算的話,兩者是基本上重合的。
那么問題就出現了,這個近衛次郎是怎么從遠東軍的圍殺中存活下來,隨后又出現在遼陽的?
這只是一個剛畢業的孩子而已。
不用推斷,事情很明了,就是從這里開始近衛次郎已經被人干掉,而他的身份證明文件被遠東軍得到,然后就緊接著出現了近衛次郎被冒名頂替的事情。
所有的一切豁然開朗,遠東軍是曰本人的敵人,做這一切合情合理。
甚至再聯系到這支遠東軍在其后攻取許多部落的情況,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利用了近衛次郎的身份,提前騙開了防守。
“居然會有這樣的敵人,如果不是出于不同的立場,這當真是令人欽佩的。”山本三郎話語由衷。
“伏木君,你是見過這個冒名頂替者的,你怎么評價他?”石井四郎問道,這次三位巨頭會晤,主題始終圍繞著韓烽。
伏木直川回憶著與韓烽見面的場景,同樣感慨道:“我整日里忙于公務,只見過他兩次面,他給我的印象不錯,只是在眼睛近視上露出了一點馬腳,卻又被他很自然地圓了過去,此人不簡單,一口東京腔日語,在各方各面的細節上也已足以做到以假亂真。”
“難怪你也分辨不出來,這個人只是在制藥廠呆了大半個月的時間,聽說一開始就獲得了老主任的信任,從推測來看,極有可能就是他放火燒掉了防疫給水部和咱們制藥廠的資料室,我估計他還盜取了很重要的一些研究資料。”
石井四郎認真道:“所以,山本君,拜托了,一定要盡快消滅這支隊伍,找回那些丟失的資料。否則,無論是防疫給水部暴露,還是資料丟失,都不會是個小問題。”
山本應道:“放心吧,這一次我已經為他們備上了一份大禮,只待他們落網了,到時候抓住了這支隊伍的指揮官,我們就可以好好問一問,那個出色的冒名頂替者究竟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