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
羽真一臉苦笑,實在是沒有想到綱手突然來了這么一句。
“唉,算了,”
綱手搖搖頭,說道:“講真的,我現在能交給你的,已經全部教給你了。其實本來我并不想這樣逼你學醫療忍術的,靜音一人將我一身醫術傳承下去已經足夠了。只是...”
“怎么了老師?”
“沒什么。”
綱手有些唏噓,“在外面游歷的時候,我遇到了兩個霧忍。”
“霧忍?”
羽真心一下提了起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
“是個小女孩,跟你差不多大。”
綱手點點頭,“背著一個男人,估計是她的父親,傷勢很重。那女孩求我救救那個男人,我沒答應,不想惹麻煩。但是晚上的時候,靜音偷偷跑過去幫那個小女孩了。”
“最后怎么樣?”
羽真有些急切地問道。
“雖然救過來了,但是因為傷勢太重,內傷根本無法痊愈,估計沒幾年好活了。”
綱手奇怪地看了一眼羽真,“怎么,你著急什么?跟你非親非故的。”
“老師...能告訴我那個女孩長什么樣子嗎?”
“棕色的頭發,相當有辨識度,別的倒是記不太清了。她安頓好她父親就走了。說是要去...復仇。”
綱手嘆了一口氣,說道:“所以,我才想著逼你學醫療忍術。我實在是不想有一天,你也會像我...像這個小女孩一樣,看著自己重要的人死在自己面前。”
綱手雙拳緊握,指甲陷進肉中,鮮紅的血液順著白皙的手掌流了下來。
“......老師,我能出村子嗎?”
羽真低著頭,劉海遮住了自己的眼睛,看不到表情。
“為什么?”
綱手隨手擦了擦手掌上的血,沒有表現出什么異樣。表情無比嚴肅,看向羽真。
“老師,我也不瞞你。”
羽真捏了捏拳頭,說道:“那個女孩,對于來說,是很重要的人。”
“重要?”
綱手有些疑惑,突然想起了什么,猛地一拍手,“難道當時在戰場上我見到你時,你全身上下都是傷,是因為救她?”
“對...”
羽真點點頭,說道:“事實上,我跟她在戰場上一起生活了很長一段時間。”
“怎么之前沒有聽你提起來過?”
綱手皺了皺眉頭,“不過也無妨,但是出村就不要想了。”
“你現在已經身為暗部。暗部脫離控制,是很嚴重的事情。不單單會把你列為叛忍,也會直接上通緝令,以免村子的機密泄露出去。我勸你,不要冒這個險。”
綱手很嚴肅地看著羽真,說道:“更何況,你現在就算趕過去了,又能做什么?”
“不能做什么...”
羽真淡淡地說道:“但是就像老師說的,總比什么都不做要好。老師,我覺得,你能理解我的心情。”
“......”
那兩個倒在血泊中的身影,在綱手的記憶中閃現。看著面前神情堅定的羽真,一股恐懼感卻突然涌上心頭。身體不住顫抖,跌倒在地上。
“老師!”
羽真連忙過去,將綱手從地上扶起來。
“沒事。”
綱手擺了擺手,輕嘆一聲,說道:“羽真,你和繩樹...太像了...”
“老師...”
羽真不知道怎么接話,只是站在綱手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