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境遇,如何不教人絕望?一時間悲從中來,實在是無力回天了,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想著越階去謀劃那顆妖丹!
富貴險中求,求不到,便是殺身禍了!
正當眾人絕望之際,有一線青光南來,正是負責管理新進弟子的小尾巴御劍到此。
他右手并作劍指,隨便劃拉兩下,那些圍攻的飛禽便大片大片的死去。
這一出手,立馬震懾住了所有妖禽。
雀王清鳴一聲,阻止了那些妖禽無畏的送死。目光卻是一直緊盯著那個光頭的青衣男子,面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飛禽不主動來犯,小尾巴也懶得動手,他看了看腳下那些所謂的師弟,還好,傷重而已,死不了。隨后望著雀王笑道:“你還不走?莫非在等我給你道歉不成?”
雀王一愣,又驚又疑,狐疑道:“你肯放我走?”
小尾巴哂笑一聲:“區區妖丹而已,小爺我還瞧不上。而且,要不是這些愣頭青不曉得你們妖族金丹與人族金丹的不一樣之處,你以為他們會輸?這些手段、配合,其實不差的。不過,也怪他們運氣差,沒料到你在生死之間,居然領悟了本命神通,否則現在躺在地上的是誰還真不好說。”
雀王冷哼一聲,語氣強硬,“這筆賬我且記下了,本大爺會回來的!”
小尾巴臉色一冷。
雀王立馬震動翅膀往北飛去,連看都沒看一眼,生怕那那光頭改了主意,看來以后被人掐著脖子的時候,得從心些,不然很容易真給掐死了。
雀王這一走,其余飛禽沒了主心骨,沒了指引,便又成了一盤散沙,回歸了野獸本性,漸漸散去了。
小尾巴伸手一抓,躺在沼澤地里的孟策被他抓到了岸上。
“各位師弟同門啊,這么多飛禽,記得收拾后換了貢獻,給師兄我送點補補身子的藥膳來。這大半夜的,什么事兒嘛!”說著打著哈欠扔下了些靈丹,便御劍慢悠悠回了宗門,他敲著自己的后腰,念叨著什么,“腰疼腰疼,該戒了該戒了……”
楊剛拜謝之后,撿起丹藥,趕緊招呼兄弟搭救連邵元一行人,他們六人除了還醒著的溫紅英抱著連邵元淚眼汪汪之外,其余幾人都還掛在樹上,昏迷如死。
東面,吳良也掛在一顆高高的樹上,不過他是自己掛上去的,正手搭涼棚往北在望著什么。
連紹元他們離這里也就數百里之遙,如此大的動靜,多少有些異象,于是吳良便找了顆高樹,想來觀察觀察,可惜目力所及并沒有發現。
吳良雖然有些好奇,但也僅此而已。這橫財與橫禍只有一字之差,他可不想打破自己原本的計劃,多少飛來橫禍便是因為好奇二字。
眼瞅著這天兒也快亮了,現在就往東再走的更遠些,惹不起咱躲得起,不要想那些有的沒的。
想罷,便爬下樹去,再次開始了練劍走路之舉。
另一邊。
一路往北的雀王,突然墜下身形,將自己埋在一隊枯葉中稍稍調息,穩住體內傷勢之后,便往相反的方向遁去。他可信不過人類,那小光頭不追,不代表他不會把自己的情況告知于人。
如今自己體內的妖丹裂紋遍布,想要短時間恢復實力是不可能了,若此時有人尋找而來,那自己好不容易開啟的靈智,和好不容易凝結的金丹,可就全都沒了。
雀王一邊悄悄趕路,一遍細聲罵罵咧咧。
“你大爺的人類,等大爺我恢復了實力,一定要抓些人類回來,男的當苦力,女的當丫鬟!漂亮的就當壓寨夫人!男人漂亮的就當兔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