旭明高興地回到家里,便發現一個人都都沒有,讓婆子煮了點吃的填填肚子。
婆子猶豫再三,還是沒有說出來,轉身去了灶房。
這還得從前兩個時辰說起,家里面只剩下云娘一人,當再次聽到文樟又出去的消息,關鍵是還換了身新衣服,打扮了一番。
她氣的實在不行,這么多年她從未得到文樟如此對待,卻全給了那個女人。
于是沖了出去,來報信的婆子嚇得不輕,有些沒底,總覺得不是什么好事,可也說不出來。
沉浸于激動情緒中的旭明沒有察覺,吃了一碗雞湯面以后,回屋子里拿了東西又出門了。
他要去看著房子一點點建起,以后這里就是他跟阿姌的家了,想想心里就覺得美,恨不得時間在快一些。
前幾年因為福寶的事,他們沒敢表明心跡,兩人算是日久生情,整日里朝夕相處,就差一個成親讓他們能合乎法理,共居一室舉案齊眉。
云娘這邊跟著跑了出去,在村子里面到處找人,還是晚了一步沒見到人影。
不放棄的到處尋找,特別是當初撞到的那附近,人煙稀少的地方,還是讓她給找到了。
恰好是文樟給她插簪的一幕,郎情妾意親親我我,云娘覺得十分刺眼,這么些年他從來沒有送過東西給她。
卻對另一個女人這么上心,將她置于何地,上前就開罵。
“好你個藺文樟,有銀子送這么好的首飾給這個小賤人,還說沒有關系,這回可讓我抓個正著了,看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若是當日他確實能說服自己,挺起腰桿說他們清清白白,可這幾日的相處,關系早就突飛猛進,不安于只是朋友關系。
若非是顧忌家里的妻子,他們兩或許可以更進一步,也不會讓鳳兒姑娘每每感到難為,從而多番拒絕。
每當這個時候,藺文樟就十分后悔,當年怎么不是先遇到鳳兒呢,感嘆著造化弄人。
也越發的厭惡這個粗俗的妻子,哪里還見得到曾經的溫柔賢良,活脫脫一潑婦,整日無理取鬧惹他厭煩。
若不是看在孩子的面上,他早就想休了她,鳳兒姑娘多好啊。
也是個苦命人,丈夫病死了,留下她和一個兒子,守寡了這么多年,還善良真誠,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姑娘。
幾次想拿銀子給她,都被拒絕了,好不容易勸服她收下這跟銀簪,就被云娘給打斷。
還真是哪哪兒都能見到,文樟不耐煩地說道。
“你怎么又來了,上次已經說得清清楚楚,不想再說一邊,你快走吧!”
好好地親近機會,就這么沒了,文樟的態度好的了才怪。
鳳兒是想拒絕的,可還沒等她開口,就看到了走來的云娘,便故意顯得親近幾分。
不知道那天他們夫婦說了什么,都沒能再見到云娘來鬧,怪沒意思的。
今日可算是如愿,便打算在一旁看看好戲,也順道添添火。
云娘被這態度給氣哭了,一把坐在地上,大聲嚎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