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好到一定的情況,福寶才說出了鐘氏經常外出是去干活兒賺錢了,有了剛才鞏固下來的同盟基礎,老太太倒是沒有懷疑她的話。
平日里處在一個屋檐下面,即使她再怎么掩飾,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只是不會朝著那個方面想。
反而覺得她鬼鬼祟祟,還換一身衣服,聯想到了偷人上頭,所以說寡婦門前是非多。
當初她嫁過來的時候,老太太看她人不錯,也就沒嫌棄她的寡婦身份,但在遇到事兒的時候難免不會那個上面想,畢竟在這個時候還是貞節牌坊一說。
當心里厭惡一個人的時候,總是會以最大的惡意去揣測對方,雖然不會明說,但生氣時總會有所表現,是能察覺到的。
福寶沒有遵守諾言,將這件事說出來,也是最好的辦法,直接從老太太最介意的地方下手,后面的也就不攻自破了。
尤其是聽到她賺的銀子全部給孫子買了筆墨紙硯以后,心里非常動容,即使沒有明說,但稱呼時的語氣大有轉變。
福寶知道說的已經夠多了,聰明的沒有繼續,拿出那一錢銀子。
“這是書鋪老板托我帶來的,就勞煩奶奶交給鐘姨了。”
交到她手里,福寶就離開了。
打開門就看見鄭氏一直在門口等著,即使被凍的直哆嗦,也沒離開。
“奶奶讓你進去。”
鐘氏面色一喜,她確實很內疚,打定主意要讓婆婆洗上熱水澡,就提進去了。
看著不請自來的兒媳,老太太沒有像往常一樣發脾氣,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番,還有什么不明白。
“過來坐下。”
有多少年沒有見到婆母這般和顏悅色,鐘氏激動地喜極而泣。
兩人在屋子里交談了許久,等再次出來的時候,已然發生了讓福寶歡喜的局面。
雖說一時半刻不會太明顯,但只要打開了一個口,那就是遲早的事兒。
福寶的目的既然已經達成,也就不再這里多留,告辭離開。
鐘氏還記掛著吊墜的事,便提出要去送他們,郭景光知道是怎么回事兒,但顧忌奶奶在一邊就沒多說。
出去的路上福寶沒等她開口,就問了一個問題。
“孩子的爹是誰?若是告訴我這個吊墜就給你,否則便不用多談。”
眼看著快到門口,她也顧不上糾結,想要拿回的念頭勝過一切,便開口說了出來。
“他是國子監祭酒桂禮敬。”
福寶扔下吊墜,就上馬車了。
大概她不會再來這里了,誤打誤撞的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