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一半,那人突然猛得頓住了。
一絲紅線從脖子浮現,隨后點點血珠浸出,從脖子上滑下染紅了他的衣衫。
那護衛眼睛瞪得滾圓,滿臉不可置信,想要用手去捂住,濕滑的血液卻如泉涌般越流越多,隨后黑暗眼前的世界陷入黑暗,一頭載到在地上。
劉弊眼神冰冷,沒有絲毫猶豫直接將染血的瓷片狠狠朝一人甩出,隨后抓過板凳上的長刀劈下。
另外兩個護衛見到這幕一個激靈,但喝酒太多,腦子不大靈光,身體沒有及時做出反應,慌忙去摸自己的佩刀。
其中一個被瓷片扎入咽喉,直接仰面倒了下去,哪怕他比普通人強壯不少,受到如此重創也失去了戰斗力。
而另一個連刀都還沒拔出,只能眼睜睜看著寒光閃閃的長刀當頭斬下。
鐺!
一把同樣制式的官刀上撩,將劉弊的刀擋住,卻是謝三已經趕到,他反應最快,又時刻沒有放松過警惕,第一時間飛奔而來。
但劉弊早已經踏入武者階段,力氣豈是謝三能比,直接將謝三的鋼刀震開。
“啊!!”
凄厲慘叫響起,一條膀子被齊根斬斷掉在地上,腥熱的鮮血撒出,濺了他一臉,劉弊這刀還是偏了些。
那護衛疼得滿地打滾,他到現在也萬萬沒想到,一個人畜無害的富家少爺怎么會突然間暴起殺人。
但他永遠也不會知道了。
劉弊沒有絲毫心軟,抬起腳狠狠朝他的脖子踢去。
咔嚓––
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那斷臂的護衛被踢得身子撞在墻壁上,不動了。
滴答滴答––
刀尖上的血液滴落的聲音在死寂的房間中格外刺耳。
只是眨眼間的功夫,五個精悍的兵卒就被殺了三個,站在場中的病弱青年渾身染血,如同從地獄中爬出的索命惡鬼一般。
“劉公子好狠的心腸,好深的城府!”
退回去的謝三面色難看,咬牙切齒道,他此時無比后悔讓弟兄們去喝酒吃飯,五人全在斷不可能是這個下場。
“比起你的主子,我這算不上什么。”
劉弊平淡的回了一句。
誰能想得到?清野城公認的的病秧子居然是一個武者,是十七八歲就成為武者,可以被稱為良才的資質。
而他沒有聲張,選擇了騙過所有人,連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叔叔和嬸娘都不知道,甚至連對他最好的劉太君都不知道,這還是半大的青年該有的心性嗎?
這一刻,謝三望著這個面色淡然的青年,感覺渾身如墜冰窖般的寒冷,額頭上不自覺的冒出汗珠。
“我得跑,我得回去把這個消息告訴夫人!此子不死必成大患!!”
旁邊的那人和謝三對視幾眼,立馬心領神會。
“受死!”
唯一剩下的護衛咬牙抽出長刀沖上來。
而謝三直接合身將旁邊的窗子撞破,從二樓跳了出去。
“自不量力。”
劉弊嘆氣,手中的長刀化作一團銀光,腳步橫跨數米,正面迎了上去。
噗––
唯一的護衛倒在刀下,身下流出的血液很快染紅了木質的地板。
“檢測到三股靈能,已吸收。”
“靈能+22。”
系統的冰冷聲音從內心深處響起,沒有絲毫溫度。